第九百二十二章 再见

葫芦小喵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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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百二十二章 再见

    龙易孱,便是先前瞧见的那个神秘男子?

    阮清歌没想到这富商居然是他的人,还帮龙易孱送暗信给自己。富商出了门,她也没叫人阻拦,反而是避开众人,打开纸条扫了一眼。

    然后阮清歌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她“蹭蹭”两下撕掉了纸条,用烛火点燃烧掉,啐了一口:“呸!神经病!”

    阮清歌对龙易孱没什么好感,而他偏要这个节骨眼上派人给她送一封信,大意是说:阮清歌你在那儿安心待着吧,我已经知道你落脚的地儿了,但你不用担心,我不告诉萧容戡,这就是我要送你的见面礼。

    “这算劳什子见面礼?战书吗?”阮清歌咬咬指甲盖,又烦心地在地上踱来踱去。

    身在远处的龙易孱狠狠打了一连串喷嚏,从远处骑马赶回来的富商刚落地,微微皱起了眉头:“三皇子殿下,臣奉命收了很多药材,专治风寒,不如让人给您煎成药来?”

    “行了行了,我没风寒。”龙易孱摆了摆手,却把身边的人都屏退,然后压低声音问富商,“暗信,你送给她了?”

    “是,臣亲自送到阮姑娘手里的,不会有差池。”富商点点头,声音也压得很低,“臣只是说去阮姑娘家坐坐,谈谈药材,旁人不会起疑。”

    龙易孱点点头,手指在案上轻敲:“你干的很好,萧容戡的人恐怕也盯上了那边,你在那边也不要高调行事,免得惹出乱子。”

    本来以龙易孱和阮清歌尴尬的关系,的确不必费神费力让自己的人和她接头。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位三皇子,是阮清歌的老乡。

    不管阮清歌和他眼下在做什么,将来又有什么宏图大志,末了都是要回到现代去的,他可不想在这里形单影只的,所以就送了阮清歌这份人情。

    可惜阮清歌完全不知道龙易孱的用意,她只当那神经病是在给自己下战书,拿他自以为抓住的她的把柄威胁而已。

    阮清歌几时理会过威胁?这次也一样把那纸条烧了,就当做过眼云烟散了。

    她心知萧容戡天性多疑又诡计多端,自然不用龙易孱提醒也万分小心。只是现在,龙易孱也被列上了她的对头名单。

    “霍大爷这几日,遛狗逗鸟带孙子玩,一切正常。”下人今天也照常向阮清歌禀报霍大爷那边的动静,阮清歌担心自己常去走动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这几日也就连门都没出。

    “嗯,京城里呢?”阮清歌又问,但这几日京城里也没什么大动静,想必萧容戡是被萧容隽牵制住了,正分身乏术。

    “这里有份刘大人的传书!”外面又跑进一个下人,肩上的飞鸽显然是刚刚飞到。

    阮清歌霍然起身,接过传书,打开瞟了两眼。刘云徽已经到达了山寨,在那边开始组织防御工事,阮清歌每隔几天就会给他飞鸽传书,但他的回复总是一句:“一切安好。”

    明明前几日还是箭在弦上的阵势,这几日却平静如小潭,无人扔石子,也没有起波澜。

    “龙易孱那边呢?可有什么异动?”自从龙易孱千方百计派人给她递来暗信后,阮清歌就一直提防着他,她总觉得以龙易孱的心机和性子,绝不可能就这样消停,后面说不准还有什么“见面礼”等着她。

    下人又连连摇头,其实不光是龙易孱完全没有招惹她的意思,就连富商这几日也在村里鲜少露面了。

    阮清歌暂时摸不清龙易孱于她而言究竟是敌是友,但他确实与自己井水不犯河水。

    阮清歌把想问的都问过,却看不出丝毫异象,她揉揉额角,也有些累了,冲下人挥挥手:“好吧,你们去照看着阮若白吧,他看样子还要睡上好几日。”

    阮清歌一时还有些不适应,她让下人留她一人静静,又开始忧虑这片刻的平静,是不是正在掩饰着幕后的狂风暴雨。

    也不知萧容隽在京城把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阮清歌许久没和他会面,一旦公文不缠身,思念竟渐渐爬上了心房,挠的阮清歌一阵烦躁。

    “唉!”这种时候她还是得操起老本行消愁,阮清歌松活松活筋骨,拿出了自己心爱的算盘。算算日子,也该是商怀锦给她带来各地账目的日子了。

    商怀锦一向来的很准时,夕阳刚落,阮清歌便听见门外一阵马蹄声。

    “我把各地的账都给您带来了。”商怀锦掏出贴身行囊中的几大本账本,双手递上,“这些都已经有人查过,不是假账。”

    “嗯,你辛苦了。”阮清歌当然相信商怀锦办事,但她实在是这几日无风无浪地呆在这里太枯燥了,手上又总得有活干,不然心上难安宁。

    “入夜了路不好走,你也就在这里歇息吧。”阮清歌又关切了商怀锦一句,便坐下,算盘早已准备在那里,她十指纤纤,飞快地在上面拨弄起来,好像在弹雄壮的入阵曲。

    商怀锦知道,她这样拨弄算盘的时候,一定是心里有什么割舍不下,但也不好问,便默默让下人安排着去隔壁房间休整了。

    阮清歌连着几夜在榻上翻覆,也睡不香。月黑风高夜,查账数钱时。她干脆又操起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敲打,聚精会神投入进了厚厚的账本中。

    阮清歌算完了一本账,正打算松活一下筋骨,忽然看见桌案上有人影不断拉长,她喉头一紧,把气运到腿部,暗中做好跃起的蓄力。

    她竟然没发觉有人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可见对方功力定不弱于她。若是打不过,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

    可等阮清歌做好准备,真正抬起头和来人对上眼时,更加难以置信地低低出声:“沐诉之?”

    来人把黑色的面罩完全拽下,正是沐诉之那张受了伤的脸,他低沉地应了一声:“嗯,是我。”

    阮清歌完全没想到她会和沐诉之在这里重逢,更不知道他伤势未痊愈,竟然就敢在众多眼线的眼皮下潜进她的房间,堂而皇之地站在自己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