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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做了一场灰姑娘的美梦。
商逸寒没有看她，举杯喝酒，笑容残酷：“时间到，我们的游戏结束了。”
“游戏？”
郁小暖愣愣地看着他。
商逸寒迎上她的视线，笑：“谢谢你今天陪我，我玩够了，现在，你想留下，还是离开？”
郁小暖全身的血液沉寂下来：“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戏弄我，你根本没打算放人，对吗？”
“对。”
轻描淡写一个字，从商逸寒凉薄的唇间吐出，犹如利刃，狠狠剜进了郁小暖的心。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时，眸底已经染上与面前男子同样的冰冷和决绝。
商逸寒欣赏她悲伤的反应，压低目光，一字一字，继续沉声地道：“如你刚才说的，我就是这么打算的，我发现这种游戏和折磨你的方式，似乎比从前的软禁捆绑更有趣，你说是吗？”
“你把辰希关在哪儿，商家基地吗？”看着他，郁小暖眼眶泛红，冷冷地问。
商逸寒轻笑：“你觉得，我还会再让你去闯一次？”
见她心生怒意，商逸寒笑了笑，又道：“放心，我说了，辰希是我商家的贵客，我不会亏待他，把他像沈乔那样关在基地那种偏僻阴冷的地方，我一定让他好吃好喝，像个少爷。”
“你想对付的人是我，我现在就在你面前你想怎样都行，我绝不反抗，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辰希？”
“你凭什么觉得我就是想要对付你？”商逸寒揶揄看她，唇畔嘲讽渐浓，“郁小暖，你以为你是谁？我从一开始就与你说了，如果你能让我开心我会考虑，可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没有一样出自本意，我们的交易，失败了。”
“你说的话，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郁小暖后退两步，难以置信。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商逸寒随手放下酒杯，云淡风轻道：“和我在一起，你的笑到底是真心，还是为了要救出那个小孩，假意逢迎？”
“重要吗？”郁小暖苦笑，“既然你的目标不是我，那我笑不笑，真不真心，商总应该不会在意才对呀，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忘不掉，还是想要折磨我，看我生不如死，带我去墓园，看樱花，看父母，陪我坐摩天轮，玻璃房看星星，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用来报复我的手段，如果这就是你的目的，那我告诉你你已经做到了，商逸寒，你这么记仇，可你又知道什么，你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的吗，我经历了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根本不知道辰希对我来说究竟有多重要！你非要夺走我身边的一切才肯罢休吗！？”
“辰希对你很重要？”
商逸寒眸色加深，像是听到多么可笑的话，连带着声音也变得更加冷酷凛冽起来：“他不过是个和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你就这么在意他，重视他，郁小暖，你的善良从来都是留给别人的吗？”
郁小暖心底一慌：“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商逸寒冷笑，“难道你忘了，我们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吗？是你亲口告诉我，你把孩子打掉了，因为不想让ta生下来受苦，成为你我之间的牵绊。”
郁小暖的脸色瞬间变白。
他还记得那些话。
她当时被他和姐姐接吻的画面刺激嫉妒到发疯口不择言说的那些话，他竟然，全部都记得。
“为了沈乔，你不惜背叛我，对我开枪，如今为了辰希，你又可以与我约会，假装开心地陪伴我，哪怕你明明知道我是在玩弄你，可你还是一直坚持忍耐，甚至连出卖自己身子的这种事你也可以做，你为了这些人都可以这么不顾一切，怎么偏偏对我，对我们的孩子，就那么残忍，嗯？”
郁小暖心如刀绞，拼命摇头：“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