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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棉棉自画展第一天晚上见到了商倾之后，就有点恍惚。
一连几天都没有去见过画展，画展上倒也没有哪个闹事的了，只不过她的画展在网上被很多人说是思念陆余生的，有说她是真粉丝，也有说她蹭热度。
但因为顾棉棉没有借此卖一幅画，所以粉丝的可能性比较大，更有人提出，或许他们都错了，顾棉棉与陆余生是伯牙子期，她因为懂他，所以画的这些画来祭奠他。
她既没有在门前挂任何关于陆余生的宣传，也没有在画里画出陆余生的身影，想来即使祭奠也是隐晦的，所以大家大可不必上纲上线。
这事小闹腾了一下也就过去了，没造成什么影响。
对顾棉棉来说，她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不在意这些。
几天后又到了顾棉棉去慕家做家教的日子。
平日里这样的日子虽然叫她有压力，但没有像现在这样，压力这么大。
自从慕战辰从画展离开，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顾棉棉搞不懂他这个意思，是彻底的放弃了，还是怎么了，总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
然而等她鼓起勇气上门的时候，却发现好似自己想多了？
顾棉棉去的时候，他正做完早晨的晨练，看到她简单的打了个招呼。
“早。”慕战辰扬手，顾棉棉点点头忙也打了招呼：“早，战辰哥。”
在心里，顾棉棉禁不住犯嘀咕。
这是没事了？翻篇了？
这样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因为那天两个也的确没出什么冲突，相安无事，最多只能算慕战辰拂袖而去。
小言也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冲向她：“老师！你来啦！”
“嗯，小言，今天你想画什么呀？”顾棉棉这几天恍恍惚惚也没有准备什么东西，今天是真得不知道画什么。
小言一听，一下子转头小炮回了房间拿出了一个拍立得。
“老师，我们来画合照吧。”
顾棉棉一笑：“好，那照老师和小言，然后我们照着照片画好不好？”
小言犹豫了下，看向慕战辰：“我想和爹地老师一起拍合照。”
顾棉棉：“……”
慕战辰换了一审家居服下来，听到这话什么也没说沉默的看着顾棉棉，好似愿意和不愿意都由她说来算，他不会强加干涉一般。
顾棉棉顿时头大，这是新形势的施压方式？她的心好累啊。
顾棉棉试图跟小言沟通一下，让他放弃三人合照这个令人尴尬的提议。
“三个人有点难画，不如就先画我们两个，等下次……”
话音还未落，小言已经委屈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小声问：“不可以吗？”
“……”顾棉棉无可奈何：“可以。”
“耶！”小言高兴起来，迈着小步子快速的跑到了慕战辰的面前：“爹地，爹地，我们一起照相。”
“嗯。”慕战辰矜贵的微微点头，这才走到顾棉棉身边。
顾棉棉嘴角抽了抽，内心里也只敢怪自己受不了孩子的眼泪。
慕战辰拿着拍立刻叫来蓝蓝，对她道：“给我们拍张照片。”
又是他抱着小言站在那里，顾棉棉尴尬的站在两个人身边。
知道的这只是一个绘画内容，不知道的还真当是一家三口。
‘咔嚓’一声，‘一家三口’照完了。
顾棉棉拿到相片逃也似的跑到房间里贴在绘画墙那里，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慕战辰什么也没说，但气稍散顺了一点。
他知道顾棉棉没做错什么，她都没了他的记忆，凭什么还要画他呢？他不过是在自己跟自己怄气。
那口郁结在他心里压的他受不了，所以他才变得那么经不起刺激。
事后他也觉得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