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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要怎样的自甘堕落，才叫过分？
“我的确是问了，她也答了。”顾云琛冷冷的看着清风，“但是现在我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清风睨了他一眼，他这么问，是猜到唐毓菡会倔强不肯认输了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这个人还不算太蠢、太坏。
脸上的冷意褪去了几分，“顾总想让我说什么？”
“全部！”顾云琛强行将心底郁结的情绪压下，今天一整个下去他都在想，那女人倔强固执得很，气头上跟他说的未必是真话，所以趁着她不在，问一问清风，或许能得到不一样的答案，“这些是不是真的？她以前在意大利是不是真的做过那种职业？”
“是！”清风点头，这是事实，她无从隐瞒，“但是她那时候也是逼不得已，像你这种高高在上，喊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公子，根本无法体会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是怎样的滋味！“
为了钱，就可以出去卖？
顾云琛冷笑，“你觉得钱是出卖自尊的理由？”她不是一向骄傲聪明，不撞南墙誓不低头吗？没想到居然也会有为了钱，去出卖身体的时候。
清风皱了下眉，“她只是在那里挂名而已，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而且她根本不是自愿去那个地方的，她是被”
“没做什么过分的事？”顾云琛当时就火了，“如果出卖自己的**在你们看来都不过分，那到底还要怎样的自甘堕落，才叫过分？！”
自甘堕落？！这种明显带着侮辱的字眼让清风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唐毓菡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是他们顾家人害得，他有什么资格，自以为是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来指责。
“顾总，生存在你眼里究竟是件怎样的事？”生气了，清风也就懒得顾忌什么了，直接冷嘲热讽，“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一出生就有成群的仆人伺候，什么都不用做哪怕是混吃等死也能活成*人人艳羡的样子？！你知道一个面包分成三天来吃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跟一群野狗在垃圾堆里抢食物是什么感觉吗？”
顾云琛看着眼前柳眉倒竖的女人，因为愤怒，她的五官散发着一股灼灼逼人的明亮，和唐毓菡竟隐隐有几分相似。
他似乎能够明白，她们为什么会成为好朋友了。
“我和毓菡都是孤儿出身，我们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父母，没有一个可以承载我们需求的家。我们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比寻常人多五倍的精力，一点一点努力争取。可能你一顿饭浪费的食物，是我们一年的生活费！”
清风越说越生气，“你知道她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为什么还没成年就会在爱吧那个地方坐台吗？你知道她在多伦多承受了怎样的委屈吗？你知道她能回到这座城市能站在你面前需要多大的勇气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因为这几张照片就随便否定她这个人？在你眼里，她像是那么不自重那么自甘下贱的人吗？”
还有一句她没说，那就是他有什么资格，过着本该属于唐毓菡的生活，还来讽刺她不检点。
顾云琛心头的火气，在清风一连串的反问下，溧灭，消失。
他看着清风那张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理智渐渐回笼。的确，比起几张照片，他更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在哪儿？”
***
环境优雅的咖啡厅里，唐毓菡和傅谨言相对而坐。
“傅公子，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从进来开始，她就一直在问这个问题。一开始他说喝杯咖啡，后来顺便吃个晚饭，现在饭也吃完了，他又准备用什么借口？
傅谨言轻轻笑了一下，“没想到你和心悠除了外貌，在性格上也这么相似。”无视唐毓菡骤然瞪大的双眼，他继续道，“她也是这样，心里有什么疑惑，就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唐毓菡愣了一下，正准备说点什么，就听见男人轻笑着又补了一句，“我以前一直不相信双胞胎有什么心电感应之类的，但是看到你们，我信了。”
听到这话的瞬间，唐毓菡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傅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