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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温兆年，心底多少有些敬畏的情愫。
他的能耐，比她想象中要强得多。他身后的人，也更高不可测。
“差不多，不过仅仅是这样，大概还不够。”陈锋接过了话，“一旦消息传出，肯定会对东升造成或多或少的影响。后面一段时间，还需要采取更多的紧急措施应对。”
他们的计划，不容许有任何的差池。
陆白棠明白过来，不禁觉得愧疚，毕竟这件事是因她而起
“抱歉，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东升因为我变成这样，我又什么都做不了”
“谁说你什么都做不了？”温兆年斜睨了她一眼，把手边的一沓东西丢给了她，“后面的事情，主要靠你来做。”
他拍了拍陆白棠的肩，唇角微微抬起，“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多少会帮你一些。”
“？”陆白棠小脸僵住。
她早该知道，温兆年这个周扒皮怎么可能对她这么友好？宠她都是为了骗人的虚伪表象。
“是这样的，夫人。我们明天就有一个新楼盘要正式开盘销售，销售是公司至关重要回收成本和盈利的环节，也是”陈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陆白棠耐心的听着。
听到后半夜，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天才刚亮，她被周扒皮从床上拉了起来，带去了公司售楼部。
穿上一身绿白色交错的工作服，手里拿着一沓厚厚的传单，杵在售房部大门口时，陆白棠杀人的心都快有了。
零下十几度的天，杵在外面发传单。
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用陈锋的话来解释，这叫亲民、低调、友善。
温兆年坐在空调屋里，悠闲的翘着腿，手里剥着瓜子儿，笑意盈盈的盯着她，手把手指导她。
这大概，就是温兆年说的，多少会帮她一些。
“温太太，后背要挺直，挺胸抬头开肩，保持最良好的精神面貌迎接我们的客人。”
“温太太，像这种个子的小学生就不用发了。你等他买房还得等二十年，毕竟传单彩印成本还是很高的。”
“温太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也就别发了，她会把你的传单拿回家去点火烧菜。”
“温太太，你怎么哭丧着脸？”
陆白棠把头上的帽子一摘，抱着厚厚的传单冲了进去，“温兆年，你是不是故意整我？这发传单和你们昨晚说的事情，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有啊。”温兆年把刚剥好的瓜子儿往嘴里一丢，“因为都是你的同学，再加上你平日深入人心嚣张跋扈的形象，这次的舆论主要就是冲着你来的。所以你为了关照员工，体会底层工作人员辛苦的生活，到这里来发传单。不是最能体现你的亲和力和善良吗？”
陆白棠咬牙切齿跺脚，盯着他。
好像说得有那么一点道理。
她忍了。
温兆年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你继续努力，我去给你买杯热饮。”
温兆年往步行街走去，刚转过拐角，给陈锋打去了电话。
“那边处理得怎样了？”
“已经清除了网上所有的负面新闻，把新的热点顶了上去。”
“记者呢？”温兆年问道，“什么时候过来？”
等记者过来，拍照发了新闻，温太太也能回家吹暖气了。
要是再在外面晾一会儿，陆白棠就要变成陆雪棠了。
“有没有查到是谁在背后捣鬼？”温兆年脸色一沉，“如果找到了，就按照处理纪家的方式办。”
他不想为难这些人，既然他们非要撞枪口上来，他也不介意打包多收拾几个。
陆白棠杵在售楼部外面，过了午休时间，外面就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在走动。
她手里的传单发不出去，只能沉甸甸的压在手上。
风驰电掣的响声从耳畔疾驰过来，她僵硬的转过头去，一辆玫粉色赛车在路边停下。
好骚的车。
她心里刚嘀咕，赵知舟从里面大步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运动装，宽松的裤子也掩盖不住修长的腿，脸白得像个女人。
只是偏长的头发，显得有些不协调。
“白棠，你怎么在这个鬼地方发传单？”赵知舟手里拿着个小盒子，随手颠了颠，“我到处打听了好久，才找来了这里。”
“你来找我做什么？怎么换了一辆车？”
正好有人经过，陆白棠马上冲上去，发了一张传单，“您好，东升房产欢迎您，精装修无甲醛，大小户型均有，随时拎包入住。”
“我去取了给你的礼物，打算送给你，反正在那里放着也是放着。”赵知舟从盒子里把粉钻取了出来，“你不觉得我的车正好和粉钻颜色比较搭吗？这辆车是为了配你的粉钻特意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