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姐,靳恒远在外头有女人3

望晨莫及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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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锦急匆匆回了家,但,没找着。

    小区门卫说:“今天没见你弟回来过啊!”

    苏锦听着愁死,眉儿都纠缠到了一处。

    从包里找出了手机,苏锦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暮笙的那些个狐朋狗友,得到的回答是:一个个都说没和他联系过。

    等最后一通打完,夜色已拉开帷幕,天变得灰朦朦起来,走在小区道路上,抬头可看到倦鸟都已归巢,他呢,那个任性的孩子,消失匿迹一整天,能跑得到哪儿去呢?

    苏锦回到医院已经近七点,外卖都凉了。

    在姚湄面前,她不好说暮笙失踪了,只说自己加班回来晚了。

    至于暮笙怎么没有准时回医院,她早想到了一个对策。

    “同学家有事,他跑去帮忙了……”

    这个理由,令养母很不高兴,可又没其他借口用。

    暮笙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爱胡闹爱满世界的乱跑,这理由反倒是可信的。

    周二清晨,苏锦继续打电话,电话继续处关机状况。

    她请了护工看着母亲,又出去找了一遍,该找的地儿都去溜达了一圈,没找着——那孩子平空消失了。

    苏锦急啊,给韩彤打了电话,说了这事,忧心的问:

    “我要不要报警啊?”

    “再等一等吧,那小子一玩疯,就什么也顾不上,胡乱报案,不太好。”

    这种事,以前不是没发生过,不过,那时,他还小。现在他大了,应该是知道分寸的……

    苏锦点头:“到晚上要再找不着他,我一定报警。你是不知道,我的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心慌的特别厉害……”

    心闷气短,总之,她是浑身都觉得不对劲。

    韩彤笑她:“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迷信了?肯定是你昨晚上没睡好吧!”

    “哪睡得好。”

    苏锦轻叹,既要忧心养母的病,又得愁暮笙。

    有人说:生活就像调味瓶,每个人都会在经历各种不同的事情之后尝到各种不同的滋味。

    的确如此。

    人生,有喜就有悲。

    喜时,心是甜的;悲时,心是苦的。

    不管生活节奏是怎样的,该面对时总得面对。

    酸甜苦辣,没有人能逃得开。

    今天,因为要找暮笙,苏锦上班迟到了一个小时,一到公司,又遇上了麻烦事:新御园那项目,进的一些材料出了问题,老板责令她马上跑去现场把情况调查清楚。

    职场上,谁出钱,谁是老大。

    苏锦没在公司喘口气儿,转身就驱车跑去了项目现场。

    还真的出了纰漏。

    微不足道的小纰漏。

    可对方就是借着这小纰漏,拖着不给第二笔款子——全是那姓严的在暗处使绊儿,他不签字,款子当然下不来。

    苏锦只好往那边跑了两趟,上午一趟,没见着人。

    中午又一趟,还是没见着。人家助理说来严经理去总部开会,得到四点才回得来。

    三点半,她又去了一趟,终于堵到了严仲,并用了不少资料证明材料绝对是符合合同规定的,只不过供应家不同而已。

    她在这边说得唾沫横飞,口水都说干了。

    那边严仲呢,翘着那个二郎腿,坐在办公桌前,手上夹着香烟,脸上尽皮笑肉不笑,完全不看那些资料。

    等她说累了,他口气高高在上的撂下这么一句话:

    “苏小姐的诚意很重要,这事,之前我就说过了。”

    苏锦听出了弦外之声,闭了嘴,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他凑过来往她脸上吐出了一圈烟。

    “苏小姐要是还想用男朋友得有抑郁症作为借口,扫我的兴,以后,我们的合作,恐怕会很麻烦……事实上,你的底,我已经查得很清楚。你的同事阿绛说了,你根本就没有男朋友,那天你故意忽悠我,这是瞧不起我的盛情相邀是不是?”

    “咳咳……”

    她借着假咳避了一下,心下则在暗骂:那该死的阿绛,真是见不得她好,一有机会就故意给她找麻烦!

    “严经理,你想要怎样的诚意?”

    苏锦忍气,脸上还得堆出微笑。

    严仲笑着露出了那满是烟垢的牙齿,闲闲抖了一抖手上的烟灰说:

    “都是成年人,我也不想多废话。今天这笔款子,不是我扣着不发,是上头发的话。”

    “上头?”

    这样一个回答,倒是让苏锦很是意外。

    “对,是我们老总想和苏小姐交个朋友。老总的意思是,想买断你半年时间,到时,新御园一套别墅就可以过户到苏小姐名下。那套别墅市面价在三四百万。凭苏小姐现在的工薪,工作二十年,也不见得买得起。”

    严仲亮出的底牌,一下子气得苏锦脸色发白。

    她真想用手上那一打资料往这拉皮条的脸上砸下去。

    生意场上的诚意,从来是五花八门的,这,她知道。

    而女人在职场上想要取得成功,不仅要靠自己的能力,更得靠机遇。

    有些不甘下位的女人,常常为了求得那些机遇,而放弃自己的原则,利用一些不正常的关系,为自己的未来打基础。

    在这种女人心里,出卖身体,只是一种工作策略。

    可她不是那种急功近利的女人。

    这两年的工作当中,类似的事情,其实她也遇上过。

    不过对方用的方式会更含蓄一点,哪像这一回,这么无耻。

    说真的,她真的很想翻脸。

    问题是,不能啊!

    后果会很严重。

    这个项目,与金辉那是个大工程,要是和他们闹僵,金辉的后期工作就很难进行下去。

    “严经理,别墅我不是没住过,我的野心也没那么大,于老总这样的朋友,更不是我这种小设计师交得起的。工作上的事,既然我和你谈不拢,那就不谈了。回头,我请我们老板亲自和贵公司联系洽谈。金辉的诚意可以给到最大。但那是金辉给的。”

    把资料收拾进包,苏锦将情绪控制的平静无波,转身离开。

    “苏小姐,你何必这么死心眼呢?跟钱过不去,那是傻子。”

    严仲用他那肥硕的身子,拦了去路:“于总看上你,那也是你的福气……你要是不识抬举,他有的是本事让你们金辉血本无归,也能让苏小姐在善县失了立足之地。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哎呀,他们竟还存了这种斩尽杀绝的心思?

    苏锦气得脚下差点打趔趄,眼前这丑陋的嘴脸,真是恶心到她了:

    “我还没穷到要靠出卖自己去挣钱。于总要真想封杀我,尽管封杀。”

    她豁出去了,寒声怒叫了一句,绕开,夺门而出,心里委屈极了,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

    万臣房地产的于总,她是见过几面的,五十来岁的老头子,自己女儿都大学毕业了,平常时候,是那么一本正经的人,想不到背后头竟怀揣着那样淫恶的想法,居然想染指她——小时候,沾着养父的光,她可是叫过他一声于叔的啊……

    果然真是应了那句话:有钱的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一路气恨着跑出来,苏锦窝着满肚子的委屈,坐进自己的车,启动后,急踩油门,就让车子飞了出去,血管里的怒气也在横冲直撞。

    把着方向盘,她不断的深呼吸,鼻子却是越来越酸。

    这个时候,她突然很想有个肩膀靠靠,突然很想听到靳恒远说话。

    他说过的,老公是老婆的靠山。

    这话,真贴心,真暖人。

    只是,真要遇上这种被人欺负的事,和他说能有什么用?

    职场上这种窝囊气带回家,只会闹得家里人跟着不痛快。

    她从来是报喜不报忧的,但为了让家里人安心,不必为她牵肠挂肚。

    打落牙齿和血吞,那是她的处理方法。

    车窗是开着的,不冷不热的风,呼呼呼从窗外灌进来,吹乱着她的发丝。

    苏锦把车开得飞快,有种想把所有怒气全撒在车速上的冲动。

    也不知道闯了多少只红灯,只知道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置身在一片花海……

    善县通向杨镇的某段公路边上的几顷稻田,几年前被一个商人承包了下来,那商人在那边种满了各种花卉。也不见得他们有什么经营目地,反正就那样种着,一种就是几年,以致于后来,一到春天,那边就成了花的海洋。

    多年之前,苏锦无意间发现了这里,便爱上了它的幽静。之后,一有烦心事就来这里,就成了她的本能。

    好像这里,成了她心的港湾。

    此刻,她望着眼前的景色:蓝天,花海,小木屋别墅……愤怒的情绪,一点点沉定了。

    这是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

    没有那么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没有那肮脏的潜规则,有的只是最纯萃的自然。

    它是淡泊的,悠远的,能让烦躁、市侩的心,放下包袱。

    闭目,能和最简单的生活融合在一起。

    苏锦不知站了多久,心,在一点一点清空,直到手机铃声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是老板打来的。

    她接了,并把这边的情况一字不漏的汇报了上去,没了之前的怒火,陈述的很客观,最后总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