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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应该的吗？”
君陌归一边给她擦腿，一边回答。
面色平淡，一本正经。
他好看的眼角还带着一点点春意，这种春不是春暖花开的那种，没有特别潮红的那种。非要说是春，也就是春节过后，桃花刚刚萌芽，却因为天气太冷，开不出花来！
可见，他的身子是有感觉的，只不过是被理智控制住，没有办法呈现更多情潮而已。
聂韶音看着他，又问：“那你现在看我，是一团肉，还是一个人？”
她已经做了这么一段时间的小白鼠了，好歹给点反应啊！
如果不是她在医道路上走了这么久，对于失败有了强悍的承受力，早就要崩溃了啊！
君陌归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一团肉，指的是她也就是一个泄欲的工具。而且，他本来还可以不需要的，若非是配合她，他完全不需要这样一个工具。
如果她是一个人，那就是在他眼里，把她当成一个人来看，而不是一件自己的所有品。
比如说，只是妻子。
但他没有挑选其中任何一个答案，而是道：“是本王的王妃，是妻子，是儿子的娘。”
聂韶音：“”
不得不说，哪怕明知道他说这种话只是因为客观理智，而不是出于爱她的感情，她还是觉得心花怒放！
总感觉是进步了一点！
至少不是：你和儿子，都是我的责任。
但她又没忍住，问：“你不觉得我是你的责任了？你这样照顾我，不是因为我是你的责任吗？”
君陌归给她擦拭身子的动作一顿，看着她良久。
聂韶音也不退避，睁着大大的双眼就这么死死的盯住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非要一个答案的意思，固执得要命！
君陌归也不知道怎么的，没来由地就凑过去，在她眼睛上亲了一下！
聂韶音：“”
他们虽然恢复了夫妻关系，但这么一段时间来，从来没有接过吻！
因为他没有这种需求！
接吻是一种渴爱的表现吧，因为心里有爱所以想去亲吻对方，因为渴爱，所以期盼对方给自己激烈的回应。
他丧失了情欲，所以没有这种诉求。
可现在，他忽然亲了一下她的眼睛！
代表什么？
这是怜惜！
亲眼睛就是代表着他对她的怜惜，而且是他这种毫无情欲的人能给她一个这样的反应。
这就是希望啊！
聂韶音的心情瞬间就高兴了，指了指自己的唇，道：“你不想亲亲我吗？”
君陌归愣了愣，还在为自己方才完全不受理智控制的举动而有些发怔，见她这么说，他也没想太多，顺势就碰了碰她的唇。
紧接着，转身去倒水了。
感情还是不深，只是他无意识做的这种举动而已！
聂韶音虽然不满意，但这微小的进步，对她来说就是给明日的治疗加成！
她很困，但她坚持着没睡。
等着君陌归回来，她又抱着他的胳膊，道：“君陌归，你今晚有什么感受？”
君陌归迟疑了一下，道：“你想听实话？”
聂韶音狠狠地掐了他的胳膊一把，道：“废话！我不光是你的小白鼠，还是你的大夫啊！”
君陌归这才道：“当时的感受，是新奇居多。不反抗被束缚，略有些心痒难耐。但并没有很夸张，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看不见东西的时候，感官会稍微敏锐一些。所以他对她触碰自己的肌肤感觉是比较明显的。身子的反应也是真实的。但是毕竟修炼了无情道这么长时间，那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哪怕还在她手里亢奋，心里却十分平静起来。
“嗯。”聂韶音应了一声，道：“那就代表着，多多少少还是有感觉的！”
她这才作罢，闭上了眼睛，道：“希望明天能够一举成功，我要睡觉了！”
太累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入梦之前又说了句：“澜之，你一定要回来啊！”
君陌归看着她的睡颜，忽然之间又没了睡意。
澜之、澜之，他也很想回到过去的那个自己，满足她的需求，不再让她一个人苦撑下去了。
次日。
准备妥当之后，聂韶音又开始进行第二次给君陌归的治疗。
因为这是她孤注一掷，难免有些紧张。
君陌归见她下手的时候有些犹豫，伸手捏住她的手腕，道：“不管成功与否，只要你不放弃，日子咱们还是照样过的。”
聂韶音想了想，虽然这段时间也没找到那个深爱自己的君澜之，但眼前这个君陌归也在很努力地配合她过日子。
虽然明知道他是努力按照以前的方式对她好，只是找不到感觉而已。
对她来说，只是君澜之的壳子。
但她感觉自己可能魔怔了，要求竟然变得这么低，认为似乎这样过下去也还可以？
这个男人不是根底出问题，还是有救的。
她想了想，就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加油，不管成不成，都要试一试，不是吗？
“好，我可以。”聂韶音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开始吧。”君陌归这才松开手，让她开始下针。
这一个方案，因为担心朱阳的药性太大，所以聂韶音选用的下药方式是一点一点增加。
她把所有需要穿透他经脉的银魄都放在朱阳花烧开的水里泡过之后，才夹了起来，护心阵结束开始下针。
在内力运转的所有经脉上，下了针阵。
每一个针阵的形成，流光窜过，她就问：“感觉可以吗？能接受吗？会不会药力太强了？”
“嗯，可以接受。”君陌归的脸色很平静。
见他完全没反应的样子，聂韶音皱了皱眉，又道：“君陌归，你不要抵抗，放松接受药性对你的改造。你告诉我实话，不要忍！”
君陌归是下意识的忍，但见她这么提醒，心道也是，便放松了防备，任由朱阳火热的药性与他体内的寒气对抗。
冰火两重天！
他的脸时而有寒霜浮现，时而又是霜化、火烧般通红。
若说不难受，那是绝无可能的！
他如果用内力压制，可以没感觉，可不压制之后，就非常痛苦！
聂韶音问：“是不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药性果然重，想必他此时一定很煎熬。
青衣送来了第一碗药，见君陌归那个样子，他蹙眉问：“这样可行吗？这药还能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