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你是脑子有毛病

阳光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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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喝酒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要养身?”他解开衬衫的扣子,将湿透的衣服脱下来扔在梳妆台上。

    现在是盛夏。

    即便只穿条内裤也不觉得冷,何况,他现在浑身燥热。

    他拿了吹风过来,插上电,扔给她:“自己来?”

    一个醉的连走路都摔跤的女人,又怎么可能会自己吹头发。

    宁择远摁了摁眉心,将吹风接过来。

    他不是会照顾人的人,动作不温柔,陆小七被他扯的头皮生疼。

    却只鼓着腮帮,强忍着不吭声。

    头发吹干,陆小七已经趴在沙发的扶手上睡着了,灯光照在她卷翘的睫毛上,在颧骨上投下了一下片阴影。

    宁择远将她抱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给司机打电话让他将自己后备箱的备用衣服拿上来,才去了浴室洗澡。

    男人洗澡速度很快,司机提着衣服敲门时,他已经洗完了。

    换好衣服,宁择远将湿透的那一套装进袋子里带走,直到出了酒店才随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

    陆小七早上醒的时候口干舌燥、头痛欲裂,全身上下哪都疼。

    醉酒后遗症,一样不少。

    她还处在半梦半睡的状态,习惯性的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摸到的,是和她出租屋内截然不同材质的面板。

    陆小七睁开眼睛,理智慢慢的开始回归。

    柔软的被子下,她全身光裸。

    昨晚的事她前半段还有印象,在超市门口喝醉了,给聂锦之打电话,后来就不记得了。

    聂锦之人不在松林,但肯定不会放任她不管。

    陆小七嘴里像是含了一片黄连,苦味从舌尖一直蹿到心里,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信他。

    从床上起来,用力掀开被子——

    洁白的被单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痕迹,她的身体也没觉得有异样。

    经过一夜,她的衣服已经半干了,揉在那里,t恤衫皱成了一团。

    陆小七从包里掏出手机,排在通话记录第一位的,赫然是宁择远的名字。

    所以,闹乌龙了?

    她就着号码拨过去,宁择远刚从律所到出来,准备去法院。

    看到这组号码,先是条件反射的皱眉,“什么事?”

    “你说如果我考虑好去律所上班,就给你打电话。”

    “你去找吴姐,她会给你安排。”

    “谢”

    陆小七的话还没说完,宁择远已经挂电话了。

    ...........

    她回家换了套衣服,打车去律所报道。

    宁择远已经跟吴姐说过了,他现在是律所的大红人,老板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安排个前台,就只是说一句的事。

    除了陈蓉,其他人对她都挺和善。

    前台的工作不难,陆小七能胜任。

    宁择远在律所呆的时间并不长,不是在法院,就是在看守所,要不就是在外地出差,或者各个公司当法顾。

    这天。

    饮水机没水了,小美对陆小七道:“等一会儿如果我不在,有男员工下来就让他帮忙换桶水。”

    陆小七正在登记来访记录,闻言,放下笔:“我去换吧。”

    小美:“”

    四十斤左右的桶装水,她就这么直接换上了。

    动作还挺潇洒,没有绷得脸红脖子粗。

    小美:“小七,你以前练过吧。”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门口几个男人,“择远,你这老婆,建筑工地找的吧。”

    宁择远皱了皱眉,没去看陆小七,“玩笑别过了,她现在是公司的同事,适可而止。”

    “得得得,知道你不好这口,你喜欢职场白骨精。”

    一群人很快上去了。

    经过陆小七身边时,刚才开她玩笑的徐琰拍了下她的肩,“小七,有男朋友吗?”

    “”陆小七想到了聂锦之,微弯了弯唇角,眼睛里像是揉进了细碎的星光:“有。”

    “真是可惜,我这算不算出师未捷身先死,择远,今晚去喝酒,不醉不归。”

    宁择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径直上楼了。

    小美:“宁律师一回来,整个律所直接从炎热的夏季过度到了冬天。”

    她打了个寒颤,“真冷啊。”

    陆小七拿了包:“我下班了。”

    临走时,她去了趟洗手间。

    ............

    公司从来都是一个是非多的地方。

    陆小七没正正经经的入过职场,大学毕业后和同学结伴去了各国游历,那时候,她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将沿途看到的美景都拍下来,发给聂锦之。

    男人每一条都回,哪怕她只是随便发个表情。

    虽然他的性格不太会说甜言蜜语,但每一句日常的关心都带着甜味。

    回国后,等待她的,确实一场惊天巨变。

    深爱的男朋友成了自己有血缘的哥哥。

    那一刻,陆小七从绝望痛苦中很快生出了一种枉顾伦理的疯狂念头,她要跟他在一起,哪怕背井离乡,哪怕一辈子不要孩子。

    她要他。

    哪怕是遭天谴,她一个人受,她会为聂锦之展开羽翼,将他妥善珍藏。

    但是,聂锦之不这么想。

    他有太多枷锁,过不了他们是血亲兄妹的坎。

    他放弃了她。

    陆小七独自一人来了松林,兼职、摆摊。

    不和人深交,就见识不到人性中阴暗的一面。

    此刻,她坐在隔间的马桶上,听着外面的人以一种不屑的、嘲弄的,带着妒意的声音说道:“就她,估计连野鸡大学的毕业证都没混到的人,居然也能来我们律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