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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啸然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道：“本王明白了。”
顾晚舟听了，心想，我已经把国有企业的概念和功能给你说清楚了，剩下的，就要靠你自己了。
但是燕啸然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目瞪口呆，“你在城中和大量的铁铺合作，是违反律法的，不过因为本王和倪玉刚为你担保，所以暂时不会追究你的罪名，但你必须停止和那些铁铺的合作。”
“啊？”
顾晚舟惊呆了，她不过是和那些铁铺合作而已，这个违法？
燕啸然继续道：“但是韩州会成立一个以官府为主导的铁铺，你可以选择和官府合作。”
“啊！”
顾晚舟再次惊讶。
这个燕啸然的学习能力很强啊，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考虑建立国有企业了。
不过能和官府合作，对于他们来说，不是一件坏事，于是她立刻欢喜的答道：“当然可以！”
燕啸然看着顾晚舟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忍了又忍，才没有让自己露出宠溺的笑容。
他绷着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你的机械厂，什么时候可以给那些商家交货？”
顾晚舟听了，心里再次感叹这个时代和自己熟悉的时代不一样，官府估计现在连她厂子里带订单，都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按照目前的速度，七天之内，就可以给第一批商家交货，第二批可能要等半个月。”
她可不敢拿商业机密那一套说法来隐瞒面前的人，不然的话，官府直接来一个查封，她就是有理也没有地方说去。
又问了第一批交货的商家的具体名录，燕啸然才淡淡的道：“半个月之后，我们出发去南蛮。”
顾晚舟神情一凛，“好的。”
她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在发展自己的工厂，但是心里也一直记挂着这件事情。
去南蛮的事情一日没有定下来，她就觉得一日不得自由。
燕啸然说完了正事，似乎还有其他的话想说，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就离开了。
不知为何，顾晚舟觉得自己看懂了他的欲言又止，可是她没有办法回应他的感情。
他们完全是在两个世界长大的人，思想差异如此悬殊，她不可能为了爱情，就失去自我——虽然根据她的猜测，自己失忆之前，一定为了燕啸然做出了许多默默地牺牲和忍耐。
等人走后，顾晚舟又回味着燕啸然今日和她说的话，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燕啸然最后几个问题，很可能是在了解目前韩州的生产力，他也许是想和南蛮通商？
这样一来，韩州短期内大量生产出来的商品，就不愁没有地方销售了。
她虽然没有去过南蛮，可是听名字也能猜出一二，既然还带个“蛮”字，那一定是不发达社会，也就是意味着那是一片还没有开发的原始地，有着无穷的潜力。
本来只打算在路上充当好燕啸然的随行医生的顾晚舟，忽然有了新的动力。
她可以在南蛮推广她的药品啊！南蛮的医疗水平一定没有仓隋国的先进，而自己的技术，又比仓隋国的本土技术先进了不少，她在南蛮，技术上有绝对的优势。
而且听说南蛮毒雾弥漫，到处都是沼泽迷障，一不小心就会中毒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