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贼心不死

程小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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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声喃语的时候,镜子里的眼瞳中仿佛有个人影。

    眸子未眨,他却在动。

    仔细辨别,能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背头,浓眉,高鼻,厚唇,蓄须,澄然微笑。

    我的唇角荡起涟漪,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镜面。

    然,指肚挨上去的一瞬间,幻象全无。

    正失落之际,手机在震动。

    拿起查看,是五叔发来的信息。

    “玖儿,我先回去了。想尽办法把你留在身边,不是要侵害你,是为了保护你。仅此而已!”

    我扯唇摇头,回了一句“谢侄子关心”。

    ——他的心思,我能不明白么?

    眼盲之后,我学会了以心看人。

    这个男人以前是犯过不少错,但,现在的他着实有了很大的转变。

    尤其是跟陆非烟解除婚约之后,他的一些所作所为令人刮目相看。

    别不多说,至少,他为亚叔做了很多事情,份内份外皆有。

    可是,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我是婶子、他是侄子”这个现实。

    也因此,我才回信息刻意提醒彼此之间的身份关系。

    很快,他发来回复,“二婶儿,先让你得意三年。侄子这厢有礼了!”

    贼心不死!

    放下手机,不再理他。

    草根长大的初玖没有别的能耐,论犟,还真就不曾遇到过对手。

    ——我的“心”是被“脑”管束的。

    “心”再想做的事情,“脑”若是不发话,这事儿也是做不成的。

    说好听点,这叫理智;说难听点,就是冷血。

    彩姐教过我,人活着,不能太由心,否则就是自私!

    延伸之意,大部分时候,心倾向于为自己想,脑倾向于为他人想。

    我真的很感恩自己有这样一位母亲。

    也因此,怎么抹黑我都可以,谁敢说彩姐半个字不好,就合该遭报应!

    我的这个秉性,只有一个人最了解。

    那就是钟冶!

    所以,我敢笃定,打残网编的举动一定是他做的。

    至于让网站通篇道歉的事儿,十有**是自横哥干的。

    如果亚叔还活着,他一定能把这家网站告到集体脱裤子出去卖!

    而吾竞尧,则是利用这个机会,成功把我带回了吾家。

    同样一件事,四个男人,会有完全不同的处理方式。

    莽撞的,循理的,精明的,腹黑的。

    迥然不同。

    至于那些所谓的“黑料”,网编确实杜撰了大部分,但,其中必定还有凌家人透出的口风。

    否则,谁会知道我闷在房间不出门?

    而这个透口风的人,除了毒舌女凌语橙,再无别的人选。

    没关系,她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我只要耐心等待,很快便有好戏看。

    然,没等这出戏上演,便接到了另外两张“戏票”。

    准确点说,是两份请柬,——思昂哥一起给我送过来的。

    第一份来自于钟冶。

    十二月二十四日,也就是平安夜那天,我们的新店正式开业。

    冶哥邀请我去剪彩,顺道跟着热闹热闹。

    令我稍感意外的是,店名竟然叫“金侣衣”,有点古风,不似那种中英文混搭的时尚风。

    初看,都会联想到“金缕衣”这个词。

    思想简单的人,甚至会怀疑此店是售卖传统霓服的。

    事实上,我心里很清楚这个名字的寓意。

    金,是“钟”字的偏旁。

    衣,是“初”字的偏旁。

    侣,有两个解释,一为“伴”,二为“结为伴侣”。

    “金侣衣”,可以理解为“钟冶伴初玖”,或者“钟冶与初玖结为伴侣”。

    这个店名应该是请人取的。

    以钟冶的文化程度,根本想不出这样的名字。

    但,他的心意全都赋在了这三个字里。

    第二份请柬来自陆非烟,是专门发给我的,直呼我为“吾家二婶”。

    内容很简单,——十二月三十一号,陆非烟和傅湛将在陆宅补办婚礼,连带着举行跨年酒会。

    “孩子都已经七个月大了,而且又有之前背信弃义那么档子事儿,她怎么还好意思大操大办什么跨年婚礼!”正直的凌老二嘟囔道。

    我咬着下唇戳戳他的额头,“女人都想有个盛大的婚礼,做一回最美的新娘,你懂吗?”

    他频频点头妥协,“咚咚咚!”

    “咚你个头啊咚!”再戳他胸口,“从实招来,我在凌家过第一个生日时,那个抹茶蛋糕是不是你让人送的?”

    他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略微尴尬地摸摸帅气的子弹头发型,“好歹你也是我妹妹”

    “嘁!之前把我扔车库里,害我差点死掉,一个小小的蛋糕就想”话没说完,嘴巴被他抬手掩住。

    “初玖,哥以前做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子里养骆驼,别再记恨了呗!哥答应你,供你一辈子的抹茶蛋糕,行不?”另一只手作发誓状,表情十分认真。

    我扒拉开嘴巴上的大手,“你说的,一辈子的抹茶蛋糕!要正宗抹茶的,少拿茶粉的糊弄我!”

    他的脑袋宛如捣蒜,“必须正宗!”

    “那成吧!”我转了转眼珠儿,“不对,凌思昂,你指定有事儿想求我!”

    他一愣,然后便傻笑起来,竟把脸颊都弄红了。

    “跟女孩有关,是不是?”扯着他的毛衣前襟儿逼问。

    这家伙的脸瞬间红得像番茄,支吾着,不肯定也不否定。

    我又想了想,“想让我帮你制造机会,是不是?”

    这回,他不再扭捏,干脆地点了点头,“她真的很特别”

    “行了,别磨叽,告诉我这姑娘是谁?”我眯眼问道。

    他润了润嘴唇,“她叫伊离,是钟冶的兄弟的亲妹妹,现在在‘金侣衣’上班。”

    “小姐?”我拧起了眉头,——如果我没猜错,凌老二还是个雏儿,真要是看上出来混的女人,不定被玩儿成什么样呢!

    “才不是!”他略有不快地否认,“伊离是管理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