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自尽

潇湘非倾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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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让今笙出去买,苏莹也忙接了话:“小月,快不哭了,一会咱们跟你三舅妈一块出去,你三舅妈会给你买的。”

    今笙默了一会,她今天是非得出去买那个头饰了?

    太傅夫人已吩咐下去:“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准备,带小月一块出去买。”

    “是。”今笙不得不答应,不然这事准得和她没完没了,还要在府里传得沸沸扬扬,说她骗一个小孩子,说话不算话云云了。

    竟然栽在了一个孩子手上,她默默福了身:“是,我这就去准备一下,一会门口见吧。”她转身退了下去。

    随着今笙离开,太傅夫人对一旁的木向晚也说:“一会出去,需要买些什么,直管买,让她付银子就是了。”就是让她不必客气,反正那些银子也都是老三的。

    “嗯。”木向晚也应了声。

    苏莹这时也去吩咐婢女备上马车,准备带上自己的一双儿女,一块去买些东西回来,她已经打算好了,一定要多买点,让这顾今笙大出血。

    ~

    “小姐。”袭人匆匆迎着今笙而来,主仆一行一边往回走,她一边小声的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下,今笙微微蹙了眉,也就跟着匆匆回去了。

    回到锦墨居,今笙回了屋,苏长离正坐在榻前。

    “三爷。”她唤了一声。

    他伸了手,拉她坐在自己边上。

    “三爷,那个人,要紧吗?”

    知道她说的是江自成,也就和她讲:“还不知道呢。”

    “三爷,您能不能不要太为难他。”

    “爷没为难他,华歌正给给看着呢。”

    今笙也就点了头,她也没时间去了解那江自成到底如何了,人没事就成。

    “三爷,我一会还要出府一趟。”

    “作甚么?”

    “昨天不是答应要给小月买个一模一样的首饰来着吗?今天她问我要了,母亲让我带她一块出去给买回来。”

    “小孩子说风就是雨,派个人去给她买回来就是了。”

    今笙撇撇嘴:“母亲已经吩咐了,大姐也要一块去。”所以,她不去行么。

    苏长离也就点了头:“行,爷陪你们一块去。”

    “三爷,你就别折腾了,你这一身伤才刚好一点,你就在府上等我回来吧。”

    “爷不放心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就放心吧。”

    “不行。”

    “别闹。”她语气还有点哄孩子了。

    “……”

    今笙在他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下,便扭身跑开了。

    苏长离怔了一会,伸手摸摸被她亲了一口的脸颊,嘴角的笑也就放大了。

    这个鬼东西,知道主动亲他了。

    昨天晚上,她可是死活不同意的,亲一下就不给了。

    看她扭身跑开,他又有些蠢蠢欲动,难以克制的想……晚上,等到了晚上要好好哄哄她。

    ~

    “嫣红。”他坐在屋里唤了一声,那婢女赶紧来了。

    “把苏管事叫过来。”

    嫣红应声,赶紧去喊人,过了一会,苏平就来了。

    “三爷。”弯腰行礼。

    “派些个人,跟着笙儿。”

    “是。”苏管事的退下,去办这事。

    太傅府外,顾今笙的马车也备好了,她的贴身婢女都伤了两个了,这次出门也就带了奶娘和袭人了。

    苏莹那边也备好了马车,带着一双儿女和木向晚一块出了府,门口相遇。

    今笙看她们一眼,没言声,踩着脚踏凳上了自己的马车。

    “大表姐,她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木向晚小声说。

    苏莹哼了一声:“看她样子就知道是个小气鬼。”

    “来,小月,上马车。”苏莹招呼一声,婢女扶着小主们上了马车,主仆一行出发,去了集市。

    马车直达集市,去了一个珠宝行。

    主仆一行下了马车,今笙走过来说:“三爷说,东西就是在这里买的,进去瞧瞧吧。”

    丁月也就高高兴兴的往里面走了,一看柜子里的各面首饰,她也是两眼发光的喊:“三舅妈,我能换个别的首饰吗?”

    “可以,你随便挑一件吧。”

    “三舅妈,我想要一套,就和你戴的一样,耳坠、手镯、项琏,首饰,一整套的,可以吗?”

    今笙有些为难:“我只带了一个牡丹头饰的银钱,没带太多的银钱。”

    “没关系的,可以记在三爷帐上。”

    听说珠宝行里来了贵人,老板也快步走了过来,放下了这话,那也就是说,这里的东西她们可以随便拿,反正会记到三爷的帐上。

    今笙有些不悦:“你这说的什么话呢,我们家三爷能随便在外记帐吗?”

    “……”可是,三爷确实可以记帐的啊……

    苏莹也有些不悦,转身来说她:“人家也是好意,你出门不带够钱,记在三弟帐上,回头你过来还上不一个样吗?”

    今笙瞧她,这人还真是厚颜无耻唉。

    “晚儿,你看中了什么,直管拿吧,算是三弟为你作的陪嫁。”

    “好的。”向木晚也就高高兴兴的去挑首饰了。

    今笙说:“我只负责小月一个人的头饰,旁人谁要买什么,我一概不负责,也请这位老板,不要随便把帐记在我家三爷头上,我们三爷不会买帐的。”

    不顾苏莹拿眼怒瞪于她,今笙指着柜中的一牡丹头饰说:“把这个牡丹头饰拿出来,包好了送给这位小姑娘就是了。”说罢这话,放下了一两黄金,扭身走了。

    这些人摆明了要敲诈她,给脸不要脸,她才不会任凭她们敲诈呢。

    真要随着她们的意思来买,她们今天是不是要把这个珠宝行的东西都搬回府上去。

    苏莹气得不行,她这什么态度啊,竟然敢这么嚣张,她们要买个首饰什么的,她作为苏家的媳妇,不应该好好讨好她这个长姐?讨好她,不就是讨好了母亲么。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真是气死她了。

    “不要了,统统都不要了。”苏莹扭身就走,到时候两手空空的回去,看她有脸朝母亲交代。

    丁月一瞧这架式,哇的一声就哭了。

    怎么又不给她买了呢,她就要,她就要啊……

    ~

    今笙那时已出了珠宝行,站到外面来了,一瞧这苏莹气呼呼的跟着出来了,她默默冷哼。

    苏莹已抬步走到她跟前停下:“你这个人,真是穷酸得可以。”

    今笙回她:“大姐豪爽,不如我去买些首饰,大姐来把银子付了如何?”

    一个个的,对她怀了满满的恶意,她的银子就是扔水里,都还可以听个响,扔给她们,只会让她们觉得自己好欺负,从而得寸进尺。

    苏莹气得不行,咬牙:“你也就仗着三弟宠你了。”

    今笙看着她,忽然压低声说了句:“大姐,你在我们家住了好久了,什么时候走啊?”一个嫁出去又死了丈夫的姑娘,回到了娘家,怎么敢这么嚣张呢。

    “……”苏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她真不敢相信,她竟然敢说这样的话,她的母亲,弟弟们都没有提过让她走的事情,她才进门几天?就敢以当家主人的身份赶她走了?

    今笙扭身进了珠宝行,看见小月哭着出来,就知道她什么也没有买,便进去来到柜前指着里面的牡丹首饰:“拿来,包好了。”

    送给这孩子,能落她个好,也值了。关键是,什么好也落不着,回府之后,准得又让她们恶人先告状一番。

    把自己要的东西都包好了,她抬步走出来后,苏莹已带着她的人气呼呼的走了。

    回府之后,她肯定是要和母亲好好告她一状的。

    这个贱人,竟然敢撵她离开。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会被撵出府。

    ~

    “小姐,回去之后,这些个人准没好话说您。”奶娘跟在身旁,小声的和她讲。

    今笙不甚在意的说:“随她们说去吧。”

    抬脚,她也准备上马车了,却让一个明艳的身影晃了一下,就见楚湘王正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往这边来。

    他显然也看见她了,眼见她要进马车,便喊了她。

    “顾今笙,你躲这么快作甚么,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

    顾今笙扫他一眼,他穿得明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今天是新郎官呢,一派的风流模样。

    被直呼了名字,今笙硬了头皮看他一眼,她现在是有夫之妇,容不得他继续胡说八道,也就没想搭理她。

    楚湘王来到她跟前,看了看她说:“听说你差点就成了寡妇,他还没死吗?”

    狗嘴吐不出象牙:“他好得很。”

    “顾今笙。”一声厉喝忽然就传了过来,就见苏莹气冲冲的又返了回来。

    刚才在马车之内,她从珠帘朝后看了看,就见那楚湘王的马车停了下来,心里一琢磨,立刻就回头了。

    果然,青天化日之下,这两个人竟是在这儿说开了。

    苏莹一副抓奸在床的模样,指了她:“你真是不要脸,嫁给了我三弟,竟还在这儿与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这话说得大声,他们又是停在珠宝行门前,这一开口还了得,立刻引来了无数侧目围观,今笙不能不怒,苏莹这个毒妇,真不能留她在太傅府上,多留一日,她就会多想些法子对付她。

    本是要上马车,今笙也不上了,看了看苏莹:“大姐,虽然我理解你,你死了丈夫,心里不好受,但你不能因为自己死了丈夫心里不好受,就嫉妒旁人过得好。”

    苏莹大怒,这个小贱人,她胡说什么?

    楚湘王这时也扭身看了看苏莹,快步走到她跟前一把抓了她的手握急切的解释道:“老相好,你在胡说什么?我心里可只有你呀,我知道你心里恨这妇人,是想要为你报仇来着。”

    “……”苏莹顿时傻眼,又惊又怒,今笙也是一怔,嘴角很快就扯了些许的笑。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大姐,你丈夫才死了一年,你就又找到一个相好啦?你也太心急了,就不能等一等吗?”

    “你,你……”苏莹又惊又怒,挣扎,这楚湘王抓着她的手,哪让她挣得脱。

    这贱妇未免太过恶毒了,笙儿,他欺负欺负可以,是这个贱妇可以欺负的么?冲顾今笙直喊:“我们两情相悦,想好就好,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罢这话拽着苏莹就走。

    “别气别气啦,咱们爱乍滴乍滴,谁也管不着。”楚湘王拽着苏莹就走了。

    苏莹哪禁得住他又拉又拽的,又惊又怒的要冲他吼:“楚湘王,你不要太过分了。”

    “对对对,我是太过分了,不该在你刚死了丈夫后就和你好上,但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当初也是自愿的呀。”

    “……”这都哪跟哪?苏莹气得几乎要吐血。

    “娘,娘。”丁月和丁超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急急的追了过来。

    “哎哟,乖乖,你们一边玩去,我与你们娘还有话要说呢。”

    “你给我滚。”苏莹气得发抖,这么多的人看着呢,他是存心想要逼死她呀。

    楚湘王死拽着她的胳膊,哪肯放过她。

    今笙已上了马车,路过她们的时候她掀开珠帘喊:“大姐,这么快就找到了相好啦,我先走一步了,这么好的一个消息,回去后我先禀报母亲啦。”

    苏莹气得抓狂,眼睁睁的看着她的马车离去,再看楚湘王,他要笑不笑的说:“老相好,这是好事,知道就知道呗,怕什么呀,刚好你是风流寡妇,我又是风流王,咱们还真是绝配呢,不如咱们这就去说说,你到我府上,给我当第九十九位小妾如何?”

    “……”第九十九位小妾?

    苏莹只觉得眼前一黑。

    这楚湘王的贱名,她又不是不知道,但凡和他沾上了关系,还能好得了?

    “走了走了,咱们一块说说去。”楚湘王拽她就走,完全是惟恐天下不乱的架式啊!

    “你给我滚,谁认识你是谁啊……”苏莹大声吼,气得肝疼啊!

    楚湘王委屈:“你可不能提了裤子不认人呀。”

    “……”简直是要把她往死里作啊!

    围观的路人指指点点,有知情的人小声议论说:这就是太傅府上的那个长女,嫁出去好多年了。

    “听说丈夫死了,刚死一年。”

    “听说丈夫是个县官呢。”

    “我还听说她丈夫是个赌鬼呢,每年都要到太傅府上借钱。”

    路人指指点点,说得有鼻子有眼,苏莹被拉扯着送到马车里了。

    丁月和丁超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就见那男人在马车外摆了摆手,扬长而去了。

    ~

    青天化日下,楚湘王与太傅府之女闹了一出荒唐戏,这事岂小。

    一时半会之间,苏莹是无法为自己辩解自己的。

    她的马车哒哒往回走,木向晚挑着珠帘往后直瞧说:“他没再跟过来。”

    楚湘王当然不会跟过来,他就是作个样子罢了。

    他怎么可能真要去太傅府上,他又不想娶个寡妇还外带两个拖油瓶回府。

    ~

    太傅府。

    今笙的马车哒哒停在了太傅府前,下了马车,她也就直接回锦墨居了。

    她自然不会跑到太傅夫人那边去告状,不用她说,她自然会知道的。

    “笙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随着她抬步进了屋,苏长离正在书桌前坐着看书,便喊了她。

    今笙走到他跟前,和他说:“发生了点事情,大姐不太高兴,就提前回来了。”

    “什么事呀?”

    今笙犹豫了一下,把买回来的头饰放了下来说:“大姐带了人一块过去,我瞧她大有想要把珠宝店都搬回家的架式,说是看中什么都随便拿,记到您帐上,我就说了几句,惹得大姐有些不快,就回来了。”

    苏长离默了一会,没说什么。

    今笙瞧着他,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不高兴,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姐姐,又死了丈夫,打心眼里,他应该会同情这位大姐,面上便有些不安的说:“我是不是说错了。”

    “我不该忤逆大姐的意思的,一会我去给她道个谦吧。”

    苏长离便伸手拽过她的手说:“没事。”

    “府上已经贴补她许多年了,是惯得她有点不知所谓了。”

    今笙心里便了然。

    三爷还是这么的有原则啊!

    只是,他又说:“这头饰,一会我给你一块过去,送给小月就是了。”

    “嗯。”既然买回来的,铁定是要送过去的,免得她们到处嚷嚷着她这个三舅妈说话不算数,就会骗小孩子。

    说了这事,苏长离和她讲:“爷也和你说件事情。”

    “那个江自成已经醒过来了,但他失忆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记得旁的事情了。”

    “真的假的啊。”今笙有些惊讶,怎么会还能这样子啊。

    苏长离说:“既然他失忆了,就先留他在府里吧,让华歌给他医治着,直到恢复记忆为止。”究竟是真是假,真相自然会有揭开的时候,谁知道他是不是为了逃避任务,故意装的呢。

    “三爷,这事得通知大嫂一下,兴许这人见了自己的家人,便想起来了也不一定。”就算不是亲大哥,那也是江小树的恩人,江小树一直待江家不错,这事该让江小树知道。

    苏长离也就点了头:“你唤苏管事的过来。”

    今笙就过去唤了一声,苏管事的很快进来了,苏长离便吩咐他:“派个人去国安候府请都统夫人过来一趟,就说她哥哥要见她。”

    “是。”苏管事退下,去办这事。

    吩咐完这事,苏长离也就站了起来,今笙伸手扶他说:“三爷,您是不是我走后就一直坐这儿了?”

    “天天躺在那儿,更累。”

    “等你身体恢复好一些,我帮你捏捏腰。”

    “爷的腰不碍事,倒是你这腰,该活动活动了。”他抬手放在她不盈一握的腰上,是意有所指的,今笙一下子没听明白。

    “会扭腰吗?”苏长离问她。

    “干嘛。”

    “扭个看看。”

    “不要。”莫名的觉得没好话。

    “三爷,太傅夫人来了。”嫣红在门口禀报。

    今笙默想:这来得倒是快呀。

    苏长离也就到床边躺着去了,今笙扶他躺下后也就迎了出去。

    片时,太傅夫人就过来了。

    苏莹红着眼睛跟着一块进来,看见顾今笙的时候忍不住一脸怨恨。

    她的名声,彻底让她给毁了。

    原本,她是想毁了这顾今笙的,却不料,竟是弄了自己一身的屎,她气啊恨啊!

    这伙人一进来,连苏长离都感觉到杀气腾腾了。

    他这个人向来惯于喜怒不于形色,也就挑了眼皮,瞧了瞧。

    “母亲。”今笙福身。

    太傅夫人瞅着她,眼神有点像刀子。

    “顾今笙,你在外面都做了什么,你给我从实招来。”她连名带姓的直呼,也是怒极了。

    真是想了这个挨千万的,她以前与那楚湘王不明不白的,现在怎么敢把这脏水往自己女儿身上泼。

    顾今笙见她发火,疑惑,紧张:“母亲,我,我怎么了?”

    居然敢给她装傻充愣,太傅夫人怒极,唤丁月:“小姐,你过来给,姥姥问,你来答。”

    丁月一脸委屈的走到她跟前,眼中还噙了泪。

    “三舅妈不是说给你买头饰吗?头饰吗?”

    丁月吸了吸鼻子,哭了:“三舅妈不给我买。”

    今笙蹙眉:“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怎么能说谎呢?我答应要给你买,肯定会给你买的。”转身,她把自己买来的牡丹头饰拿来,打开那个匣子,放在她眼前。

    丁月抹了眼泪说:“我不要牡丹头饰了,我相中了另一个,你非说你带的银子不够,只够买一个牡丹头饰,娘亲让你记帐在三舅舅身上,你就是不肯,还与娘亲吵架。”

    苏长离挑了眉,开口:“就为这点小事,您也要劳师动众的来质问,小月你相中了什么,告诉姥姥,让姥姥去帐房支些银子,给你买回来便是。”

    太傅夫人怒:“若只是这一件事情,倒好了。”她狠狠的瞪向顾今笙:“给孩子买个头饰,你就推三阻四的不肯也就罢了,却还要联合着那楚湘王泼脏水给你大姐,你这又是安的什么心啊?”

    提到楚湘王,今笙就更委屈了:“母亲,您为何要这么说?楚湘王与大姐早就好上了,满街的人都看着呢,这事怎么也能怪到我头上来了。”

    “你还敢狡辩,明明是你与楚湘王……”

    “母亲。”苏长离已经起了身,声音重了一些,打断她要往下说的话。

    “笙儿,究竟怎么一回事?”他来到今笙跟前询问。

    今笙望了望他,伸手抓了他的胳膊说:“三爷,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当时,我刚从店里走了出来,本是要上马车的,那楚湘王忽然就出现了,我就对他行了个礼,大姐忽然就怒气冲冲的过来大骂我,楚湘王却忽然就唤了大姐是老相好,说心里只有她一个人……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只要去珠宝店那边询问一下,便知道我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了,我见他们这般,当众拉拉扯扯,觉得甚是羞耻,就赶紧先走了。”苏莹尖叫:“根本不是这样子的,谁不知道你之前与楚湘王不清不白,一定是与他勾结,故意毁我名声。”

    今笙脸色也沉了下来,说话分外的不客气了:“我敬重你是长姐,处处谦让你,也请人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失了你县官夫人的身份。青天化日之下,天地可鉴,我与那人并未说过什么话,倒是他看见你就与你分外亲热,这是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去那边随便一问便知真假,这件事情恐怕要不了多久,也会传遍整个京城了,你自己行为不检点,还非要拖我下水,你不就是在怪我没答应你把帐都记在三爷身上吗?你怎么也是个县官夫人,怎么能像个乞丐似的为了个首饰脸面都不要了呢。”

    苏莹气得抓狂,这张利嘴,怎么这么能说会道呢?丝毫不给她面子,她可真敢说呀,她气得扑过去就要撕她,她今天一定要撕烂这个贱人,看她还敢嚣张。

    苏莹冲了过去就要往她身上抓,今笙本就站在三爷旁边,瞧她张牙舞爪的冲过来,她抖了一下,这教养,还真不像是太傅府上的小姐。

    为人妇这么多年,倒是把她练就成了一个泼妇了。

    苏长离一把就抓住了苏莹的手腕,推开,苏莹没站稳,一下子跌倒了,就听自己三弟声音带了冷厉:“注意你自己的身份,像什么样子。”

    苏莹抬眼看他,他竟是这样的维护那个贱人,连她这个长姐也敢动手了。

    “娘……”苏莹声音就带了哭呛,爬到太傅夫人的轮子椅前哭开了。

    “娘,我让她害成这样子,我还有什么脸活啊,我不活了。”苏莹抓着她的轮子椅哭喊着,猛然起身,往外冲,往墙上撞。

    “把她拦住。”太傅夫人尖叫。

    “娘。”她的两个孩子也尖声叫着冲了过去。

    她一头撞上墙,也着实用了力的,人一下子就昏了过去,直挺挺的摔了下来。

    这个贱人,想赶她出府,她偏不能如了她的意。

    她虽是县官夫人,但家早就被那个死鬼挥霍了个精光,若没有娘家为依靠,哪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