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章 豺狼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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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五十章 豺狼面孔

    君霏羽在山上的一户人家落脚,自然,这户人家也是昼余所安排的住处,为的是防止有不轨之心的人在途中下手,干扰整个计划。

    本来是一切顺利,可用了晚膳没多久,君霏羽正准备哄了两个孩子睡觉的时候,习惯性给孩子擦了擦汗,手覆在独孤墨的额头上,触手竟是一片滚烫。

    君霏羽收回手掌不由吃了一惊,这两日未曾受风寒,也未曾吃下什么特别的东西,墨儿怎的又发起烧来?难不成是之前的病根子并未好全,如今水土不服又犯了?

    君霏羽不明白这因由,但无论是哪一种原因,她眼下最应该做的都是尽快为墨儿降温,若迟了迟,只怕对孩子的影响是不可挽回的。

    凌霜一向最是疼爱这两个可爱的娃娃,虽然晓晓活泼伶俐,惹人喜爱,墨儿跟她比起来不大爱说话,却更乖巧些,也叫人心疼,如今见墨儿如此,凌霜心中亦是不忍,手忙脚乱地去找毛巾浸了冰凉的井水敷在墨儿的额头上。

    若是以往,费了那么多功夫,孩子的烧早就退了,可是这一回,竟是无论君霏羽和凌霜主仆二人怎样折腾,独孤墨始终是高烧不退。

    无奈之下,君霏羽只能带他下山去附近的镇上找大夫,交代凌霜照顾好晓晓早些休息,等着自己回来。

    而凌霜尽管担心小姐安危,但眼下实无第二种办法,只得勉强同意了,再三提醒君霏羽一路小心。

    君霏羽一心惦记着墨儿的病,忧心如焚背着他轻功下山,却在半途中已经听到墨儿开始说胡话了,心内于是越发着急,不久之后竟是不知不觉迷了路。

    山上本就林深叶茂,白日里尚且看不太清道路,何况此时又是半夜?君霏羽背着幼弱的独孤墨,置身花木之中,只觉处处皆相似,再也辨不清方向,找不到出山的路。

    而比迷路更糟糕的是,没过多久,君霏羽便发现自己的前方竟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群黑影,心中不由一惊,初时以为是昼余的人,但再瞧时却觉得对方的那股子杀意与昼余所安排的人截然不同。

    他们是谁?

    君霏羽很快得出了答案,等山间雾气略微散了些,她便瞧见那伙人的头领俨然就是之前自己放走的,那个与独孤冥月有着六七分神似的少年!

    可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时这少年身后跟着的并不是他的同龄人,而是一群看起来就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这些人,心肠可比初出茅庐的小杀手冷硬得多。

    聂琛这回终于是要动手了么?一阵夜风吹来,君霏羽打了个寒颤,同时也打叠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与那群人对峙着。

    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之所以会迷路,很可能就是这些人蓄意诱导,他们多半是受了聂琛的指令,一路跟着自己,却是引而不发,等到自己到了自以为安全的所在从而放松警惕,这才动手。

    果然,无论在什么时候,聂琛都是绝不可以被轻视的人。

    君霏羽的眼睛灼灼盯向那群刺客,表面一派镇定,心中却很是懊悔,后悔自己竟然一时大意中了敌人的计策,但同时也有个疑问慢慢从她心底升起——为什么这些人能掐准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出门?

    或者换句话说,为什么墨儿白日里一直是好好的,却不偏不倚在这个时候生了病,还是不明原因高烧不退?

    君霏羽的第一反应是有人故意为之,在墨儿身上动了手脚,仔细一想,有机会在墨儿身上动手脚的只有两人,其中一个便是所借宿人家的女主人,然而,此女是昼余所安排的,既然昼余还需要君霏羽为他做事,就不太可能让自己的人暗动手脚,无事生非。

    至于另外一个人……君霏羽兀自摇了摇头,她心思很乱,却实在不愿意往这个人身上去想,凌霜是一路陪自己经历生死的人,又怎么会做出这种背叛之事?

    也许,一切只是巧合罢了,君霏羽深吸了口气,勉强找了个借口安慰自己,然后趁那群人不注意,一转身背着孩子拔足狂奔。

    君霏羽的动作已是敏捷到不可思议,但却因为是身处于聂琛手下所有意布置的圈套中,难以逃脱,不慎被那为首的少年刺了一剑。

    这一剑扎扎实实捅入了心口,饶是君霏羽修为再高,且有灵力护体,究竟还是血肉之躯,在被刺中的那一刹那,闷哼一声,眼前一黑倒了下来。

    可君霏羽还是来得及注意到那少年的手抖了一下,便有什么东西落入了她怀里。

    这少年故意放水,剑刺偏了,我不会死……这是君霏羽在失去意识前余剩的一点想法,紧接着,便坠入了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君霏羽重又恢复了意识,便觉手足酸痛,心口更是疼痛,一睁眼,原是被捆得结结实实扔在草地上,所幸墨儿也还在自己背上的小竹筐中,睡容安恬,应是已经退了烧。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么?君霏羽垂目看了看安静的墨儿,自嘲地笑了笑,眼神扫过一旁,有个黑衣男子背对着自己坐着,竟是聂琛本人。

    大约是察觉到了身后动静,聂琛倏然转过身来,看住了君霏羽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君大小姐,这滋味如何呀?”

    不知为何,随着聂琛说话,君霏羽的心口竟然又是一阵痛,拧了拧眉头,瞪着聂琛说不出话来。

    聂琛似乎对她的这个神情颇为满意,呵呵冷笑道:“我已探测到你的心脉情形,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你君霏羽也有今日啊。我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你想怎么死,倒是可以挑挑看,聂某必然成全你。”

    听了聂琛这番颠倒黑白的话,君霏羽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笑话似的,忍不住嘲讽地笑出声来,但这一笑却是牵动了肌肉,心口又是一阵剧痛,连连吸了几口冷气。

    聂琛对于君霏羽的报复心理已是极度偏执,如今见君霏羽如此痛苦,他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