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四章 怪异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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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六十四章 怪异年画

    又来这招!君霏羽见朱雀又故技重施悄然遁去,心下不由十分恼火,却只能收剑入鞘,调息一番,但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那女子的消失过于诡异,君霏羽估计自己是追不上了,再加上方才也耽搁了不少时间,可能下属们早已办完事在等着了,便整理一番,回了之前的地方。

    果然,属下带着士兵早已等在那里,一个小官员注意到君霏羽脸色不大好,便上前关切地问了一句:“独孤夫人,方才是遇上了什么事么?”

    “没什么,只是些虾兵蟹将,”君霏羽摆了摆手,牵过属于自己的那匹马来,只觉今日确实有些疲累了,“回去吧。”

    众人遵命正要离开,君霏羽也扯缰上马,转身时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瞥到了旁边的一个旧书摊,有几张年画配色十分不俗,便下马一观。

    这一看不打紧, 让君霏羽着实吃了一惊,这年画有些陈旧,上面如一般年画一样绘着童子,但那童子的衣服上绣着的却不是什么莲花鲤鱼之类的吉祥图案,而是些奇怪的字,就连旁边的花草题字,也不是如今通行的字,倒是有些像那一箱子书里的文字。

    这就怪了。

    君霏羽好奇捡起一张年画,温和有礼地问那摊主:“敢问大叔,这年画可有什么来头?仿佛和我们寻常见的不大一样。”

    摊主原本在刮去一本书封面上的陈年泥浆,闻声伸过头来瞧了一瞧,眯眼端详一阵笑道:“这不年不节的,自然不是时兴年画儿,这个呀,是老汉去年收旧书的时候觉得新奇就顺便收了的,那家人还嚷着不愿卖呢,说是贵重东西,什么呀,就是想坑钱,我给他加了几钱就卖给我了,怎么,夫人喜欢?”

    “嗯,觉得挺好看,不过摊主知道这画上图案的由来吗?”见摊主似乎不大了解的模样,君霏羽有点不甘心,继续询问。

    摊主挠了挠后脑勺,努力想了一下笑说:“这老汉哪知道,都是一股脑儿收来的,我也不是本地人,不晓得这画儿有什么渊源,夫人要是真想知道这故事,不如就问问此地的老人家吧。”

    “那多谢大叔了,这几张画儿我全要了。”君霏羽见问不出什么头绪来,只得暂时作罢,向摊主买下了那几张画,考虑到天色已晚,断蛇族那边也随时有可能出幺蛾子,便不再耽搁,与属下们启程回军中。

    到了军营之后,君霏羽安顿好粮草这边,便回去和独孤冥月一起用晚膳,又问断蛇族那边有没有动静。

    独孤冥月摇了摇头,给君霏羽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不过估摸着这两天就要打。今天有糟鹅掌,是你喜欢吃的,多吃点吧。”

    君霏羽拿筷子拨拉了一下碗中的糟鹅掌,恹恹道:“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没什么胃口,连这个也不想吃了。”

    独孤冥月闻言放下了筷子,神情歉疚道:“这段时间是累坏你了,我的疏忽。”

    “关你什么事?别瞎揽。”君霏羽笑笑,就着糟鹅掌胡乱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我有点不舒服,想先去睡觉。”

    “那我送你回营帐。”独孤冥月也放下了筷子起身扶她。

    “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君霏羽取笑起丈夫来,起身离开。

    独孤冥月不理会她这推辞,拉了君霏羽的手就走,却意外发现君霏羽的手心比寻常热得多,心中一惊,又去试她的额头,滚烫异常,一时间心疼又抱怨:“你都烧成这样了,自己又不是不懂常识的,难道也不知道吗?”

    “啊?烧了吗?我只是觉得……有点难受……”君霏羽的神情有点懵,仍然是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可能是在外头吹了冷风的缘故吧。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独孤冥月叹了口气,不由分说把君霏羽抱了起来送回她休息的营帐,然后叫人把寥星请来。

    虽然君霏羽并没把这次发热当一回事,但独孤冥月却是忧心忡忡,因为君霏羽一向灵力充沛,很少生病,按常理来说更是不可能因为吹了冷风就发烧,所以他隐隐有着担忧,害怕是因为别的什么事。

    片刻之后寥星提着药箱赶到,先向独孤冥月见礼,独孤冥月连忙摆摆手让他免礼,情绪焦急道:“劳烦老先生速为夫人诊治。”

    寥星颔首,疾步过去,取出脉枕为君霏羽诊脉,又观察一番,脸色变了变,最后神情肃然来到独孤冥月面前。

    “难道有什么问题?除了发热之外,是否有其他症状?”见这个经验丰富的老灵医如此严肃,独孤冥月的心不由突突跳起来,若是妻子真的有什么……

    “夫人的这个症候看起来只是普通的伤风发热,但是……”寥星似乎想到了什么事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先生有话请说,不要耽搁了,实情相告,我没问题。”看着君霏羽又陷入了昏睡,独孤冥月焦躁难安,只能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好言好语对灵医说话。

    寥星一脸难色,耐不住独孤冥月焦虑的催促,才吞吞吐吐道:“夫人如今的症状,仿佛与当初小公子和小小姐所患之症十分相似……”

    老灵医方才之所以不敢开口,正是因为他知道独孤墨和独孤姝晓失踪后至今也未找回,怕触动独孤冥月的伤心处,可看眼下的情况,却是不得不说了。

    独孤冥月闻言一愣,沉默了良久,才艰难开口:“既如此,老灵医上次为犬子和小女所开的方子应该还在吧,劳烦写下来,我着人去取药来煎。”

    “是。”老灵医寥星诺诺应下,提笔写了一张药方留下,便向独孤冥月告辞了。

    随着独孤冥月一声令下,外面的下人也进来将药方取走,好在军中为了以防万一,备下了许多种类的药材,一应俱全,遂按方子抓了药煎去。

    等众人走后,独孤冥月颓然坐在君霏羽的床前,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一般,他实在不明白,为何老天要降下这许多磨折,让自己心爱之人受这样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