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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凌煌夜还有一段路时，北凤珺停下了脚步。
纵然她再惊喜，她还是没有忘记，凌煌夜的特殊。
哪怕，现在的她，已是迟暮之年。
说不定，没过两年，她就不在了。
但是，能在她走之前，看到夜儿的孩子，她也算不枉此生了。
站住脚，拐杖杵在一旁，北凤珺声音柔和，一脸慈祥的朝着小汤包招手：“孩子，来，到太奶奶这里来。”
许是没有察觉到北凤珺的敌意，小汤包昂起小下巴，歪头看了自家娘亲一眼。
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妇人是什么身份，但，能出现在这里的，那便不是普通人。
再有，她刚刚对小汤包自称“太奶奶”，莫不是……
想着，莫宁瑶不自觉朝凌煌夜身上看了一眼。
这个男人，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没多想，莫宁瑶冲着小汤包点点头。
见自家娘亲同意，小汤包小跑着来到北凤珺身边，甜甜的唤了一声：“太奶奶。”
那一声软糯糯的呼唤，喊到了北凤珺的心坎里。
她愈发的喜欢这个小家伙了。
她伸手，小心的摸了摸小汤包的小脸。
像是怕她的手会弄疼她，摸了一会儿，北凤珺便收回了手。
慈爱的看了小汤包好一会儿，北凤珺才稍稍回眸，朝莫宁瑶招手。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莫宁瑶怔了片刻，还是落落大方的朝她这边走近。
方才，远远的看去，北凤珺便知道，莫宁瑶有一副好模样。
这会儿走近了一看，她才发现，这哪是人世间该有的容貌。
等等！这容貌，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北凤珺有些迷茫了。
她张了张嘴，有些迷惑：“你……本君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莫宁瑶这下子才是讶异了：“老夫人说笑了，这是你我第一次见面。”
得体的话，落落大方的姿态，让北凤珺陷入了沉思。
不对！她还是觉得，她好熟悉。
良久，北凤珺半搂着小汤包的肩膀，一身威严的看向莫宁瑶：“你是这孩子的母亲？”
莫宁瑶挑眉，无视她有形无形散发出的威压，得体的笑道：“是，我是孩子的母亲。”
见她没有受到丁点的影响，北凤珺才是震惊不已。
她不过一个紫玄灵师，居然能化解她的威压。
这个女子，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吗？
打量的目光扫视着莫宁瑶。
换做旁人，怕是早就受不了了。
龙椅上，凌煌夜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唰！
他一个径自，从龙椅上站起身，缓缓走了过来。
随着他的走近，周身的气息凛冽，大殿上，一片森冷。
没等北凤珺转身，一道冷酷的话语，在她耳边响起：“你来这里做什么？”
如此不给面子的话，让莫宁瑶意外。
小汤包也是仰着头，朝他看了过去。
爹爹的样子，看起来好可怕……
北凤珺转身，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的凌煌夜。
此时此刻，他的脸色，很是难看。
她也不恼，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平静的诉说着：“本君听说，你带了一个女人跟孩子回来，所以……”
凌煌夜甩袖，冷声打断她：“那不关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