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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话，一直藏在她的心里。
她不止一次的听蛇界的那些小蛇说，她是半蛇，她的存在，玷-污了蛇界。
她从小就没有见过母亲，父亲总说，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
可是那一天，她清楚的知道，母亲，被蛇王用万蛇阵给吓死了。
而父亲，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却无动于衷。
她不懂，父亲为什么会这么狠心？
他不爱母亲吗？
如果爱，他为何不出手救母亲！
如果不爱，那他为什么还要生下她！
也是从那时起，她真正成了一个人，不，或者应该说，一条蛇。
在蛇界，没有人会因为她是毒王的孩子，就给她几分好脸色。
所有的蛇类，都对她爱搭理不搭理的。
她已经记不清，她有多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
耳边的脚步声愈发的清晰了。
碧青一脸的戒备，抓着蛇皮的手也紧了紧：“谁？”
怯懦的小女孩的声音响起。
莫宁瑶往前走的脚步一滞，温柔的声音，如数落入碧青的耳中：“小姑娘，你出来吧。”
是个女人的声音……
碧青眨眨眼，没有依言出去。
她尽力缩了缩自己的身子，却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被莫宁瑶看在眼里。
莫宁瑶摸了摸鼻子，低声对身旁的冰麟说了一句：“我看着很吓人吗？”
冰麟摇摇头，很是中肯应着：“不吓人。”
莫宁瑶嘴角抽搐，瞪了冰麟一眼，重新看向躲在草丛中的小女孩。
知道对方是在害怕，莫宁瑶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许是莫宁瑶的眼神太过真挚，又或许是碧青贪恋她那转瞬即逝的温柔，她纠结了片刻，真就裹着蛇皮，慢悠悠的朝莫宁瑶走来。
随着碧青的走动，裹在她身上的绿色蛇皮渐渐化作一身绿衣长裙。
也因此，叫莫宁瑶看清了碧青的模样。
小巧可人的娃娃脸，脸上肉嘟嘟的，好不可爱。
一双杏眸晶亮晶亮的，稍稍一眨眼，就好像在跟人说话一样。
碧青来到莫宁瑶面前，仰着头，看她。
这一看，饶是碧青在蛇界看惯了蛇美人，也不禁被莫宁瑶的倾城容貌给惊艳到了。
她本就是个单纯的孩子，更是直接脱口而出的夸了一句：“你好漂亮！”
莫宁瑶“噗嗤”笑了出声，条件反射的伸手捏了捏碧青的脸颊：“你也很可爱啊。”
碧青揉了揉刚刚被捏过的脸颊，杏眸一眨一眨的：“你……是好人吗？”
父亲常说，人类有好人有坏人。
在她看来，愿意帮助她的，都是好人！
莫宁瑶先是一愣，才看向了眼前这个将将到她腰部位置的小女孩。
她就像是一张一尘不染的白纸，干净的可怕。
同样的，她的心，也是纯净的。
至少，旁人可不会像她这么“耿直”。
迟疑了好一会儿，莫宁瑶笑着歪头：“那你觉得，我是好人吗？”
碧青毫不犹豫的点头：“是！”
她是人界第一个不排斥她的人。
她喜欢她！
莫宁瑶愣，而后伸手揉了揉碧青的头。
更让人恶趣味的是，她在想，她居然在摸蛇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