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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轻咳两声，以掩饰尴尬。
莫宁瑶看破不说破，静静的等着。
须臾，只听，“莫宁瑶，你听说过……九玄大陆吗？”
冷不丁听见顾天这话，莫宁瑶一愣。
九玄大陆？九玄大陆！这不是……
等等！好端端的，顾天跟她说这个做什么？
莫宁瑶茫然的抬头，等着顾天接下来的话。
果然，没多久，顾天继续说着什么。
“世人皆以为，修炼到紫玄就是最高级的玄灵师。殊不知，在紫玄之上，还有其它更深沉、更令人向往的玄力级别。”
“而这样的玄力，在九玄大陆，却是比比皆是。”
“……”
“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孩子，所以老师希望，你能够冲破自己的桎梏，有一天，能够达到常人不可匹敌的高度。”
顾天每说一句，莫宁瑶的眸子就瞪大一次。
越是听到最后，她没忍住咽了口口水，讪讪道：“顾老师，你的意思是……”
她对外不过就是一个天赋一般的普通人，怎么就被人寄予厚望了？
这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莫宁瑶正天马横空的胡思乱想呢，耳边就传来顾天那熟悉的声音：“莫宁瑶，老师知道，你的实力不仅仅才是绿玄灵师。
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隐藏实力，但有件事，老师希望，你能够放在心上。”
莫宁瑶挑眉：“老师请说。”
这一次，没等顾天开口，莫宁瑶就听一道厚实有力的男音从两人身后响起：“顾老师，上课时间，你不在班里教导学生，站在院子里做什么？”
两人一怔，回头望去，就见穿着一身灰色长袍的方御生抱着几本书，站在不远处。
莫宁瑶眨眨眼，侧眸朝顾天看了一眼。
顾天也没说什么，只让她先进去。
莫宁瑶轻嗯一声，笑着对不远处的方御生点点头，而后不慌不忙的回了班里。
从始至终，方御生都是一脸的冷漠。
他甚至都没有给莫宁瑶一个眼神。
直到莫宁瑶的身影消失不见，顾天才单手背负在身后，缓缓朝着方御生走近。
他一脸沉闷：“御生，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竟然想着，让莫宁瑶去九玄大陆……”
方御生蹙了蹙眉，一脸的不赞成：“你疯了！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顾天低垂着眸，整个人尤其的颓然：“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说到最后，顾天一脸激昂，眼底是说不出的愤恨。
方御生用一只手抱着书本，上前一步，拍了拍顾天的肩膀，语重心长道：“顾天，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九玄大陆，那并不是我们能接触的。”
“可是御生，我怎么办？每次看着那群孩子不上进的样子，我就仿佛看到了我自己，我……”
顾天支吾着伸手捂脸，肩膀抽动着，似乎下一秒就会崩溃的模样。
方御生并不善言辞，他为人也很是冷漠。
但这会儿，他竟仿若顾天的挚友，倾心安抚着他：“顾天，你要知道，有些事，天注定，我们不能改变什么，但我们能主宰今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