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兔眼迷离

鹰飞草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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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选他作为她孩子的父亲,还有另外一层考量。这种有文化的人,是不会缠着她不放的,更不会知道情况后,敲诈勒索她。

    这种人一般都很要面子,也要自已的前途,所以不会像一些土豪一样,以有私生子为荣。然后想着办法要与孩子相认。他们都会愿意做一个隐名埋姓的父亲,一个偷偷关心自已私生子的父亲。

    所以她挑来挑去挑中他,第一个跟他见面。只要能贷款顺利借成,不,应该是偷,只要能偷到他的种子,下面她一个人也不见了。

    经过反复协商,他们定在三月十号,星期六下午三点钟见面,地点定在两个人的中间位置——江北市人民路上的一家上岛咖啡。

    这个见面是安全的,也是私秘的,所以郭小茹跟谁也没有说,包括丈夫和雷鹏飞在内。

    但准备工作她是做好的,也就是在约会的前两天,郭小茹在床上变被动为主动,逼魏宏烈跟她过了两次夫妻生活。

    在这之前的两三个星期,也就是在春节前,她到另外一个民间医生那里,又开了八贴中药,回家熬了让魏宏烈喝。她自已一直装作喝下去的样子,其实都是偷偷倒掉的。

    跟他见面的日子终于来到了。早已做好准备的郭小茹,今天早晨六点多钟就起床,匆匆进行了一番打扮,里面穿了一套新买的大号胸衣,将自已的昂挺托得更加高挺欲飞。下面,她穿了一条鲜红的半透明**小裤。外面穿上一身时尚的韩版新款呢外套,把自已打扮得像个小新娘,才悄悄关门走出去。

    郭小茹先是乘车来到省城,然后转乘长途车赶到市里。她提前一个多小时走进那家上岛咖啡,进去要了一个隐秘的包房。

    她一坐进去,就给易晓晖发微信:你好,我到了,在人民路156号上岛咖啡的桃花厅。

    她点了一壶茶,边优雅地茗着茶,边等待易晓晖的到来。

    郭小茹从微信里翻出易晓晖的照片端详着,心跳竟然也加快起来。像真的来相亲一样,有些激动。

    你干么?郭小茹在心里问着自已,又不是跟他来相亲的,你激动什么呀?

    两点三刻刚过,易晓晖就赶到了。

    易晓晖出现在门口,两人都愣愣地打量着对方,然后相视一笑。郭小茹挺小资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你是易先生吧?请进,坐坐。”边说边给他倒茶。

    易晓晖真的很斯文,还有些羞怯。他走到长桌边,彬彬有礼地伸出手,跟郭小茹握了一下,说:”朱雯雯你好,我是易晓晖。”

    说着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推了推要滑下来的眼镜,文绉绉地说:“朱雯雯,你实际的人,比照片上还要年轻,漂亮。”

    郭小茹用了朱雯雯的假名,所以今晚如果要开房的话,她就不能把身份证拿出来。她早已想好了,以女人怕羞为名,让他去开了房间,她才过去。这样,就不用她掏身份证了。

    看得出,易晓晖对她是满意的。他一坐下,眼睛就亮亮地盯着她看,盯得郭小茹都有些不好意思。但为了营造浪漫暧昧的氛围,达到今晚就能开房,偷到他种子的目的,郭小茹也就逼自已放定目光,与他深情凝视起来。

    她毕竟也是个美女,懂得勾引男人的目光应该怎么闪烁和投射。雷鹏飞在报到的第一天就被她迷住,她迷离的目光也起到了功不可没的作用。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易晓晖被郭小茹的迷离眼一盯,就激动起来,情趣大增,话也多起来。

    “朱雯雯,你平时工作忙吗?”易晓晖也是先从寒暄开始,才慢慢过渡到婚事上来,这样才显得自然一些,“你说你是一个房产公司的营销部经理。你们的房产公司,主要在哪些地方搞开发?”

    郭小茹早已想好了说谎的言辞,所以对答如流:“我们的房产公司,目前主要在洪山县,鑫林县等开发房产,以代建新农村建设用房为主。不是商品房,是政府回购房。这样,房子销不掉的风险就小一些,甚至没有。”

    “哦,是这样。”易晓晖信以为真地点点头,又寒暄了几句,他才说到婚事上来,“你短婚未育,为什么离婚呢?”

    这是必须要回答的,郭小茹早就想好了说辞:“我前夫是个政府官员,级别不是很高,也就是副科级。没想到,我们结婚不到一个月,他就与一个女部下发生了婚外情。其实,他们可能早就有了这种关系。我只是婚后才发现他,我就受不了,就跟他离了。”

    “哦,是这样。”易晓晖还是信以为真地点点头。

    他听得很认真,头点得很用力,一脸真诚老实的样子。这让郭小茹看着,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也感到有些滑稽。

    但她想,这个善意的欺骗是必须的,否则怎么跟他见面,继而跟他上床,再偷他的种子呢?

    这时候,郭小茹知道应该反守为攻,主动出击了。

    她抬头看了包房里的空调一眼,装作热的样子,把外面的呢外套脱了,里面是一件鲜红的羊毛衫。鲜红色是最能调动男人情趣的颜色,再加上她原本傲挺的上身,又戴一个大号的罩子,就使得她的上身耸得更高,把易晓晖的目光粘住了。

    郭小茹有意挺了挺上身,迷离着眼看着他问:“那你呢?你是怎么离婚的呢?你说你是离异,有一个儿子,是归你的。”

    “是的。”易晓晖说,“我们去年下半年离的婚。我的情况,跟你正好相反。我前妻长得也不错,但她是个外向型的女人。我是内向型的。她比我小三年,今年三十五岁。她是一个民营企业的办公室主任,本科学历。比较能干,有点像女汉子。”

    “能干不是很好吗?”郭小茹装出柔弱的样子,声音也温柔起来,“我就不能干,所以想找个能干的老公。”

    女人的声音一柔,再一嗲,对男人就具有极大的杀伤力。

    易晓晖听了郭小茹温柔的声音,更加兴奋,声音不觉高亢起来:“可是,你应该也知道,一个家庭,女人太强势,是不幸福的,也是不兴旺,不稳固的。”

    “这个,好像有点像。”郭小茹又赞同他的说法,目的是让他自信一些。

    果真,易晓晖更加自信地说:“我也不弱,虽然不是大男主义者,也算是个有主见的男人。”

    “这样,强强联姻,就容易撞出火花,碰出矛盾。所以我们结婚以后,就经常吵架,有时为一件琐事,争得不可开交。特别是在孩子的教育上,两人分歧较大。她特别宠爱儿子,但教育方法不对,把儿子惯坏了。我很生气,就跟她吵,跟她搞冷战,两人关系搞得很僵。”

    “你应该让着她啊。”郭小茹像真的一样,跟他谈着婚事,不能让他发现破绽,今晚就能把他引到床上,“女人嘛,就是要男人宠她,爱她,让着她点,她才开心。”

    “是呀,我一直让着她。”易晓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投入,“没想到,她得寸进尺,越来越凶,动不动就冲我瞪眼睛,大声吼叫。到最后,她就爬在头里做巢了,我哪里受得了?”

    郭小茹静静地听着他诉说,心想我说的全是假话,他说的是真话吗?

    她装出感兴趣的样子,问:“她怎么个凶法呢?你又怎么就受不了?我倒想听听。”

    易晓晖说:“我就记个例子吧,去年八月份的一天,我妈有胃病,我把她弄到省第一人民医院来查一下。查后医生说问题不大,不用住院,到县乡医院开些药吃就行。我就想让她到我家里住两天,没想到我前妻极为不满,竟然当着我妈的面,跟我大吵大闹,搞得我非常难堪。我忍无可忍,就提出离婚。”

    郭小茹发表意见说:“婆媳关系,总是难于处好,你应该理解她。”

    易晓晖听她这样说,看她的目光就有了一些颜色,然后就争辩一般说:“光这个,我忍一下也就算了。问题是后来,她越来越不像话。晚上经常很晚回来,有时星期天也要出去。我就怀疑她在外面有事,就跟踪她。有次被我跟踪到,她与老板在外面开房,将他们捉了个现形。她没话说,就同意离婚。为了惩罚她,我不肯把儿子给她,房子归我,她净身出户。”

    听到“开房”两个字,郭凤又想,他这样正统的话,今天能跟我开房吗?但从他的目光和神情看,他也是很饥渴的,我主动一些,应该问题不大。

    “如果这样的话,那是应该离的。”郭小茹就肯定他,并表明对这种事的态度,“这是原则问题,也是一个女人的底线,底线守不住,当然是不行的。”

    这样一说,易晓晖就对她更有好感,也更有意思。郭小茹就把话题往那方面引,从谈离婚原因,对爱情婚姻的看法,到谈组建新家庭的向往,从谈工作到谈生活,最后才谈到夫妻性事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