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 95 章

一碗麻辣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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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卡里的钱几乎都买鱼了, 开学要交学费、班费……她觉得该找个兼职试试,假期两个多月不回家,总得做点事。

    她刚打听好工资待遇出来,手机就响了, 看着屏幕上的两个字,她皱着鼻子不想接。

    “傅少”

    “考完了?”

    “你怎么知道?”

    站在路边的女人, 捏着手机左顾右盼,怀疑自己被盯上了。

    “周深说看见你的朋友圈了。”

    她眨眨眼, 左手还拿着酸奶雪糕, 后悔没有屏蔽他的交际圈。

    “原来如此, 上午考完了, 刚出来吃饭, 顺便找个工作。”

    怕他再给自己安排事儿, 她只好先发制人,傅卿言看上去霸道专治, 却很少强迫她改计划。

    “什么工作。”

    他翻着手中的资料, 对工作这个话题, 并不上心。

    “超市夜班服务员。”

    说完, 她发现那头没声了, 静的听不见他的呼吸,她把手机拿下来, 发现还在通话中。

    “傅…少?”

    “出息!”

    等了半天, 就等来他的嘲讽, 余曼拿起快融化的雪糕嘬了一口, 压制心里的火气。

    “一个月四千五,加上全勤的话是五千,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挺好的。”

    她没想留在这个城市,自然不想找个正儿八经的大公司实习。

    “两百多万送人,自己跑去上夜班,你脑子里到底装了多少水?”

    闻言,她撇着嘴角晃了晃脑袋,不怕死的接道。

    “还行,我晃了一下,没听到水声。”

    “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您今天找我什么事?”

    担心再聊下去,会被他收拾,她急忙生硬的扯开话题。

    “过来,给我做饭,一个月一万二,包食宿!”

    她咬了口雪糕,粉色的舌尖在嘴角舔了舔,心情复杂到不想说话。

    “你不是有钟点工吗?”

    “这两个月,我可以把她辞了。”

    发现他铁了心要把自己往家政服务行业培养,她感觉眉尾有点痒,想挠,手上有雪糕,只得作罢。

    “无端抢人饭碗,不好吧。”

    她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

    “收拾东西过来!我今晚五点半到家。”

    没心思和她说废话,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拧着眉心看文件。

    她听着耳边的忙音,失神的盯着马路,大口大口的吞掉雪糕,像是在啃噬某人的皮肉。

    晚上他到家,刚进屋,就听见厨房传来的动静,咚!咚!咚!像是在剁菜板。

    “你……”

    拉开滑动门,见她双手握着菜刀,刀锋上卡着一块猪骨,菜板上都是渣子。

    顺着声音看见他的脸,她握着着刀的手僵在半空中。

    “你回来了。”

    “剁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我闲!”

    “……”

    突然间,他怀疑自己对牛弹了五个月的琴,但是怕这头牛拆了这间厨房,他上前把刀夺过来。

    “闲了去跑步机上玩,菜板都裂开了。”

    “明天给你买新的。”

    “你有钱吗?”

    “……”

    她一言难尽的抿着唇,心道:不提钱,我们还可以和平相处。

    “我肚子饿了,盛饭吧。”

    说着话,他满脸嫌弃的把猪骨扔进垃圾桶,甚至想连刀一起扔了。

    吃饭的时候,他又提起财务问题,让余曼如鲠在喉。

    “你身上还剩多少钱?”

    “最后几十块都用来打车了。”

    想着有人发工资、包食宿,她就把剩下的钱都花了。

    “我是给你卡,还是继续往你账户转?”

    论败家,他觉得这个女人很优秀,眼睛一眨,二百万就出手了。

    “转账户吧,卡太多我容易丢,再说,现在流行手机支付。”

    吃完饭,她刷碗的时候,感觉裤兜震了一下,急忙摘掉手套把手机拿出来。

    “个、十、百、千、万,五万。”

    “不是说…一个月一万二?”

    他正在看新闻,面前突然飘过来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傅卿言感觉太阳穴有些胀痛。

    “你挡着我视线了。”

    “哦!”

    她往旁边让了让,没打算离开。

    “你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换个人,现在应该躺在楼道里打滚哀嚎,连周深也不敢在他这放肆。

    “我想谈谈工资的问题。”

    “晚上再说!”

    他忙了一天,现在没心情和她谈蚊子腿的生意。

    “好!”

    晚上,她洗了澡出来,见他坐在床边看书,看她背回来的书。

    “你不是说一个月一万二,今天怎么打了五万,我暑假就两个月。”

    他放下书,一脸阴沉的看着她,原本不错的心情,被她这煞风景的话毁的一干二净。

    “你过来。”

    看出他表情不对,她下意识往后。

    “咱们…咱们还是先把话说清楚,我以为我只是来给你做饭的。”

    第一次见她露出不情愿的表情,他低头继续翻书,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给你一分钟,过来,趴着!”

    她站在原地挣扎了58秒,用最后2秒完成了他的要求。

    过了一会,沉闷的房间里传开压抑的喘息,白底蓝纹的床单被纤细的十指捏出两朵花,人影晃动、汗液交织。

    “五万,是今晚的。”

    回卧室前,他扣着扣子,丢下了这句话,她把脸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已经死去多时的自尊心,这一刻竟然觉得难为情。

    心情不好的她,夜里又做起噩梦,呼吸急促的睁开写满恐惧的双眼。

    傅卿言是被楼下的声音吵醒的,比起余曼,他的睡眠质量更差,所以一直不许她在夜里打扰自己休息。

    下楼见客厅有光,走近后,瞧见有人歪在沙发上,看着把自己吵醒后呼呼大睡的女人,他捏了捏拳头。

    “起床,天亮了!”

    被掐痛的人,茫然的睁开眼想坐起来,被面前这个黑脸的“瘟神”吓了一跳。

    “你、你……”

    余光看见电视,她发现自己被骗了。

    “天哪里亮了!”

    “你大晚上不睡觉跑下来看什么电视!”

    简单的目光厮杀后,她败下阵,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咬着嘴角抱起被子从他身边走过。

    “去哪儿?”

    “睡觉!”

    她没回头,闷声闷气的像是受了委屈,让正恼火的男人,心里没来由的滋长了几分愧疚。

    “一起!”

    她以为他说得一起,是一起上楼,没曾想才走到俩卧室中间,被他拉进对面房间。

    “你…你不是……”

    “闭嘴!”

    他关上门,不大温柔的掐着她的胳膊把人拖到床边,自己掀开被子上去。

    “不是做过了吗?”

    以为他还要再来一次,小脸儿瞬间白得吓人。

    “睡觉!”

    根据以往经验:他心情越差,说话越短。余曼愣了愣,急忙连滚带爬抱着被子上床。

    “你要是敢说梦话、打呼噜、磨牙,我就把你踹下去。”

    她缩在床边,心道:要不然,你还是放我回卧室吧。

    以往她睡觉很安分,哪怕火车硬卧那么窄的床也不会有事。今晚不知是不是压力大,半夜竟然滚下床了,咚得一声,把熟睡的男人吓得坐起。

    “哎哟~”

    听着从地毯上传来的哀嚎,他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脸色难看到极点。

    “回对面去!”

    她点点头,顾不上其他,抱紧怀里的被子跑了。

    回到熟悉的卧室,她很快就睡着了,却不知道对面的男人有多想越过两道门,亲手掐死她。

    一年前,医生停了他的药,理由是怕他上瘾。失眠缠身的傅卿言,开始靠女人和酒精来消耗、麻痹自己过剩的意志。

    翌日清晨,还在睡梦中的女人,被突然闯入的男人从床上提起来。

    失眠了大半夜的人,顶着两个黑眼圈和一头爆炸的短发,恶狠狠的在她耳边吼道。

    “滚去做饭!”

    “你、你不是不吃早饭嘛?”

    “给你五分钟!”

    话音刚落,他松开手转身离开,腿软打颤的她一屁股坐回床上。

    要不是见卧室门大开,她真以为刚才的一切都是梦,一场惨绝人寰的噩梦。

    她洗漱后,打着哈欠下楼,给他做了碗细面。

    “你吃饭把碗放那里,我睡个回笼觉起来收拾…啊。”

    看着边打哈欠,边往旋梯走的女人,他捏着筷子,目光有些凶残。

    “过来,坐下!我吃完,你再上去。”

    因为她的瞎折腾,他昨晚最多睡了两个小时,怎么舍得放她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