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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霆拿着刀叉的手一顿，或许是因为激动，也或许是因为多年来的寻找终于要完完整整、准确无误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他的声音里竟然带了一丝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哦？是哪位友人？”
季笑笑心里的疑惑更大了，顾墨霆的这种问法更加印证了她的猜测。
难道……顾墨霆便是那个被小时候的乔伊薇救下的男孩？！季笑笑有些不敢置信，但是看顾墨霆这形容却又不得不信。
联想到整个商业都为之困惑的顾墨霆开辟游戏领域这一突然的奇怪的行为，季笑笑不禁有些猜测道他是为了刻意接近自己而做的。
“年事久远。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当时好像是说，友谊的象征？！”季笑笑更加试探性地问道，眼睛却注意着顾墨霆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对！就是……友谊的象征。顾墨霆心里一阵激动，果然季笑笑就是当年救她的可爱女孩，若是旁人，又怎会知道smile女孩当年说过的这句话。
或许是那时候她太小了吧，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也是很自然的，对于季笑笑的谎话，顾墨霆没有丝毫的起疑。
“友谊的象征？看起来是很小时候的事情了呢？”顾墨霆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道。既然已经确认了季笑笑的身份，顾墨霆也并没有打算告诉她当年的故事的意思。
毕竟……顾墨霆的脑海里又闪现出乔伊薇巧笑嫣然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自己现在心里装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啊，他需要好好理清楚自己的心。
脸上细微地抽动，眼神由热烈便成淡然，季笑笑在心里点了点头，看来大概事情就像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可是顾墨霆为什么没有揭穿他自己和我之间的牵绊？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说往事记得不太清楚了吗？
若是两人相认的话，多么有利于他们之间感情的促进啊。这样的话，自己无论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也不会显得很唐突了。
心下这样盘算着，季笑笑决定把这个谎一撒到底，假装有些想起什么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抛了一个巨大的线索给顾墨霆：“对啊，好像是小时候英勇无畏地救了一个男孩子，他送的呢。”
顾墨霆心下更是确凿无疑，却只是一笑，道：“笑笑小时候这么厉害的吗？”
顾左右而言他？季笑笑有些摸不清楚顾墨霆在想什么，只好提示道：“厉害吧？！只是不知道这男孩子现在过得好不好，还有没有被欺负……”
顾墨霆点了点头，却没有丝毫再言及这个话题的意思，低下头去默默地吃了饭。
嗯？难道是我猜错了？季笑笑有些尴尬，便也再没有说话。饭毕，两人又谈论了一下关于合作的事情，便各自散去了。
“扣扣。”敲门声响起，不轻不重。
“进来。”季笑笑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却在来人推开门的一瞬间睁大了眼瞳，分外欣喜地说道，“查出来了？”
来人一身黑衣黑帽，一张脸上毫无表情，看起来怪有些吓人的。他的声音跟他的样子一样怪里怪气的，阴阳不定地说道：“查出来了。”
季笑笑语塞……查出来了你倒是说呀，真是急死个人……自家养的侦探哪里都好，就是这个不问不说的臭毛病就是改不掉，季笑笑无奈地抚了抚额，只好问道：
“乔伊薇和顾墨霆什么关系？”
“夫妻关系。”来人语音不咸不淡地说着，却把季笑笑惊得“啪嗒”一声，手里的咖啡杯掉到了地上。
“协议夫妻。”来人瞥了季笑笑一眼，说道。
季笑笑心有余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严肃地问道：“确定吗？”
“可以肯定。我在顾墨霆的办公室里发现了一份协议婚姻的草拟。”
季笑笑的手不由自主地轻轻敲了敲桌面，眉头都拧到了一起，她道：“知道了，下去吧。”
黑衣人的身形一顿，想告诉季笑笑其他的一些关于乔伊薇的信息，却因为季笑笑的这样一句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走了。
季笑笑看着办公室镜子里的自己，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脖颈见戴着的那条璀璨夺目的项链，心里却有些乱糟糟的。
她想过或许乔伊薇和顾墨霆有些情意，却没想过两人竟然是这样的关系，一时间有些被吓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协议婚姻？是因为联姻吗？季笑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翻了翻资料。在看到某个名字的时候，她舒了一口气，拨通了电话。
“季笑笑？”电话那头传来了傲慢且无理的声音，正是乔婧雅，阴阳怪气地说道：“你找我干什么？”
呵，跟我耍大小姐脾气？季笑笑不爽地撇了撇嘴，虽是自己主动联系的她，季笑笑依然看不惯乔婧雅那副嘴脸，语气不善地嘲讽道：“听说你前几个月用假孕试图爬上顾墨霆的床来着？”
“呸。”乔婧雅气不过，在生日宴上，她就看出来了季笑笑对顾墨霆有意，以为她是故意来嘲讽自己的，于是也愈加尖酸刻薄地说道，“难道你不想爬上他的床吗？”
季笑笑讥笑道：“呵呵，我是什么样的身份？用得着像你那样的糟践？”
乔婧雅自从生日宴后便被自己的父亲幽静在家里好长一段时间，本来心情就十分不爽，又恰逢季笑笑主动找上门来挑衅，便把气都撒在了她的头上，卯足劲地不惜拿乔伊薇嘲讽她道：
“那又怎样，我告诉你，顾墨霆生是我们乔家的人，死是我们乔家的鬼！”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和乔伊薇不是自诩好姐妹吗？我倒要看看你们姐妹情谊有多深。”
说完不等季笑笑说话，便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了。
虽然这一通电话打下来着实气人，不过季笑笑想要确定的事情基本也确定了。
看来乔伊薇和顾墨霆的婚姻关系是不假，而且……很有可能是商业联姻。